“到底如何回事?”严衡顿时诘问,“这封圣旨来得莫名其妙,送圣旨的人也语焉不详,我还当咸阳这边出了甚么事情,过来一看,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到达宫门后,严衡报出身份并拿出凭据,没多久便获得了召见。
但和严衡料想的一样,召见他的人是太后项氏而非嬴汉。
“或许你父王会即位为帝,但别忘了,你可不是他独一的儿子。”严衡倒是很想把这个碍眼的废料一刀告终,但眼下还不是能够随便招惹费事的时候,只歹意地调拨了一句,然后就让人把常乐和那一堆或死或伤的部下拖离官道,给自家马车让出门路。
这会儿还是巳时,按理说是天子措置政务的时候,但嬴汉却在寝宫里撩猫逗鸟,摆了然闲极无聊,无所事事。
像常乐如许的身份当然不会单独出行,侍卫、主子、狗腿、帮闲……跟了一群。
严衡正在车厢里闭目养神,马车却俄然停了下来,紧接着,火线就传来一阵鼓噪。
或许是在咸阳城里放肆惯了,常乐底子没想到严衡会敢抵当,更没想到对方的设备竟然超乎想像的精美。当常乐终究认识到这一点时,他的一众部下已经死伤大半,只要几个见势不好便临阵脱逃的老油条得以逃生。
严衡本觉得就算有费事也是入宫后的事,没曾想刚走到半道,费事就本身找上门了。
“走。”
提及来,这类倒打一耙的抵赖还是他从吴名那边学来的。明显都是正理邪说,偏又能把人挤兑得说不出话来,用吴名的话讲就是“这话听起来好有事理,我竟无言以对”。
随行的侍卫天然不能入宫,严衡有工夫在身,又带了防备咒术的玉佩和瞬杀仇敌的火铳,干脆连挂着侍人身份的姚重也没有带,解下佩剑,单独一人坦开阔荡地进了皇宫。
目睹着本身这边还站着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本身一个,常乐的神采也越来越白,直到完整失了赤色。
但严衡还做不出吴名那种当街宰人的豪举,听到常乐的指责也只是淡然以对。
“哈哈哈,姓严的,你还真是听话!让你滚出来,你还真就滚出来了!”见严衡露面,常乐立即放声大笑,身后那一帮人也收回各种百般阴阳怪气的笑声给他恭维。
严衡轻视地笑了一声,迈步走到常乐面前。
见宫女分开,身边只剩他们表兄弟二人,嬴汉这才拉住严衡,“表兄救朕!”
“圣旨?”嬴汉一愣,紧跟着便握紧拳头,冷哼一声,“那才不是朕发的圣旨呢!”
“长公主又如何,我父王乃是轩亲王,就是长公主本人也得下来见礼问安!”
“到底如何了?”严衡没想到嬴汉会说得如此直白,几乎没节制住脸上神采。
“姓严的,从速给我从车里滚出来!”
一样在皇宫里长大,嬴汉却从未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有点心机立即全都表示在脸上。一看他的神采窜改,严衡便晓得他这段时候大抵不甚快意,蓦地见了上辈子没负过他的本身,立即便将本身当作了救世主。
严衡没再理睬已被拖到一旁的常乐,踩着车夫的背脊上了马车,持续往皇宫行进。
但纨绔的妙处就在于他能够不讲理,常乐噎了一下便敏捷瞪眼,“胡说八道!定是你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活动害了丹楹!来人,给我将他拿下,为我那不幸的丹楹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