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是一月两月乃至一年半载就能实现的,光是造船这一项就会耗去大量工夫。
因而,在阔别了襄平城一个多月以后,严衡一行终究满载而归。
这几日给他当领导,帮他采买海鲜的本地渔民还是渔村村长家的儿子,算是村里比较充足的人家,还是连身划一的衣服都没有,从小到大就没穿过鞋。还是玳瑁看不过眼,从侍卫那边要了套旧衣衫过来,才让这小子把满身高低遮住——当然,如果换成后代,大裤衩才是夏季海滩的标配,玳瑁那种捂得严严实实的穿法底子就是折磨人呢。
“酷刑我能够了解,高新又是甚么?”严衡不解道。
“就是白手套白狼,先拿货,后给钱,然后认账。”吴名淡然道,“如许一来,认账的家伙吃了个肚皮溜圆,统统的恶名却要你来背负。”
“你是不是又跑题了?”严衡无法道。
对了,秦二世尚未乱来就被穿越男囚禁,这里的秦朝天然也就没了大泽乡的故事,也不再有中原汗青上第一次农夫叛逆。
两名参与了盐田制作的门客主动留了下来,帮手此地的军官办理盐场,趁便研讨如何改进晒盐的工艺,让每月的出盐量进一步进步。
或许是偶合,被严衡选中的晒盐地点就是后代的营口,现在叫做辽口的海边渔村。
“是呀,但题目在于你是郡守而非贩子。”吴名挑眉道,“你的首要目标不是让本身赚更多的钱,而是让治下百姓过得更好。他们过得好了,你才有更多的税收,有更多的、安康的人丁,打起仗来天然也底气更足。更首要的是,你没需求只开襄平到辽口这一条商路,大能够在每个处所都来这么一套——对了,就按军屯的位置来,那里有军屯,就在那里开这类便当百姓的小店,收本地的土产。如许的话,既能包管店铺的安然,也能让人把这项便当和郡守你遐想到一起,然后……你懂的。”
这太夫人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没如何。”吴名翻了个身,背对着严衡躺下,“困了,睡吧。”
如果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算乘坐最慢最便宜的火车,从襄平到辽口——也就是辽阳到营口——也只是两个小时的事情,但换成陈腐的秦朝,严衡一行人愣是在路上走了将近四天赋看到海边。
到达海边以后,严衡没有强求吴名不时候刻跟在他的身边。
“……”
“可行当然可行,但这个布局里最大的题目实在是人。”吴名换了个姿式,把头枕在本身的胳膊上,“夹带黑货甚么的也就罢了,乃至连普通的贪墨都不算最糟的。”
“贪墨都不算最糟?”严衡有些吃惊。
见吴名固然没有转头,但也并未顺从他的拥抱,严衡这才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