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凡不由发笑道:“大师惭愧丧失和氏璧,师蜜斯惭愧让大师破了杜口禅的工夫。依鄙人看来,不如相互抵消,恰好此事作罢。”
了空一步踏上前来,淡然道:“施主请出招。”
婠婠那对晶莹如玉的赤足轻点桥头的石板地,随即斜冲而起,剎那间破入两僧的杖影里去。
侯希白闷哼一声扇势被挫,触电般下跌寻丈,才止势掠往堤岸。
接着罗凡转头对师妃暄道:“若大师脱手。鄙人确切何如不了师蜜斯,想必师蜜斯也没有掌控拿下我们,还要再打么?”
“阿弥陀佛。”了空再宣一声佛号道:“施主既然不肯贫僧以大欺小,那么便以十招为限如何?若十招以内,贫僧不能将罗施主逼落下风,便算贫僧输,届时贫僧自会退去。”
罗凡淡淡道:“大师接下来又如何?以后是否还要脱手?如果如此,此招不出也罢。”
就在此时,异芒骤闪,一道光芒由河岸边的绿柳旁斜斜向上冲出,奔雷掣电似的向空中的婠婠击去。
身子仍在腾空的时候,另一手亦以曼妙的姿势轻挥罗袖。射出三道白光,袭向作势欲扑的徐子陵、寇仲和跋锋寒三人。令人完整不晓得她是如何办到,又是那么迅疾精确。
寇仲顿时皱眉道:“这底子不公允,方才师父与师蜜斯脱手,大师皆看在眼里。而师父对大师的武功却一无所知,这十招看来是胸有成竹了吧。”
师妃暄柔声道:“候兄的美意妃暄心领了,但本日妃暄与罗兄一战乃是公允决斗,是以这一招还是由妃暄来接吧。”
罗凡兴趣缺缺地看了师妃暄与其身边的“护花使者”一眼,耸了耸肩道:“不缺我一个吧?”接着视野再次转回婠婠处道:“倒是你这小妖女竟仍敢在鄙人面前闲逛,当真不怕鄙人与你算账么?”
罗凡声音平高山持续道:“债多不压身,想要鄙人性命之人多的是,但鄙人不但活得好好的,并且还活得出色非常。”
就在师妃暄面露思考之色的时候。
长剑斜指空中,师妃暄持续道:“妃暄正想见地一番。”
全部空间的氛围都似被俄然抽尽了似的,令人难受之极。
如此可骇的武功,舍天魔功外那另有别的。
时候虽短,倒是一场狠恶非常的战役,每招都是尽力脱手,凶恶凌厉,又是以快打快,只见在剑光带影间,两女从河面上打到对岸,人影倏进忽退,兔起鹘落,旁人连她们的脸目身形亦难以辩白,更是难以插手,只知随时会呈现有一方要血溅尸横的结局。
偏是不觉有半点风声或劲气破空的应有啸响。
剑尖点上丝带的端头。
虽对方确切如罗凡所料这般没有筹算围攻,但罗凡却并未推测对方实是另有目标。
矫笑声中,不贪不惧跄踉横跌开去,婠婠则持续升腾,然后斜掠到了洛水之上,回眸笑道:“妹子剑术果是不凡,婠婠领教了!”
了空大师口喧佛号,流星赶月般全速飞掠过来。
他长身直立,款款而谈,那份萧洒超脱之下却仍改不了一丝恶棍而恶劣的气质,让本来严峻的氛围俄然为之一松。
师妃暄飘上一处桥栏,色空剑指向婠婠,俏脸抹过一阵不平常的艳红。
两女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空剑来带去,气劲飞散,激起无数水花飞溅,好像繁弦急管,在剎那间拚过十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