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这才没有再提二妞的婚事,她又跟苏阿娘聊了几句,这才拿着荷包分开了苏家,路上,她想到,或许该劝劝那师爷夫人,就算二妞没有醋方剂作陪嫁,也是个不错的儿媳妇人选呢,单是二妞这份眼力劲,这镇上的小女人就没几个比得上的。
苏玉说方,又镇重道:“我们得记取,今后外人问起来,我们只说那方剂咱没有,那醋是别人帮着制的,其他的就别说了。”
苏阿娘看张夫人走远以后,这才关上了院门,拉着两个闺女去了正屋,又紧紧的关上了房门,弄得奥秘得很。
苏大妞也道:“是啊,若不是发了瘟疫,咱也不晓得那醋有这服从啊,这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苏大妞还站在窗外,她盯着张夫人道:“张夫人,您还是归去吧,您去奉告那师爷夫人,我家二妞不愁嫁。”
苏大妞一脸平静的说道:“那醋另有主家,不过是托我们做的,你若不信,且再等几月,到时候就晓得主家是谁了。”苏大妞心中悄悄光荣,还好二妞交白家买了醋方剂的事跟她说了,还真是巧,就是前几日夜里说的,当时她一个劲的诘问新来的长工阿凡的事,二妞被她磨得没体例,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奉告了她。
苏阿娘用手指戳了戳苏大妞的额头,瞪眼道:“真是没羞没臊,有哪个女人家像你如许,还敢大大咧咧的提自个的婚事,如果让外人听了,还觉得你是那没端方的女人呢,今后可不准说这话了!”
苏玉在脑中想到,除了野菊花,山上应当另有金银花,这也是一种药,或许来岁能够回村去采些,就算不卖也能够自个用啊。
苏阿娘倒是猛的站了起来,指着院门,喊道:“你给我走!”
苏玉问:“不是不急吗?”
高朋?
张夫人讪讪一笑,无法道:“那位话里话外透着这个意义。”
张夫人接过荷包,倒是又盯着二妞的脸看了会,她扭头对苏阿娘说道:“你家二妞果然会哄人啊,机警得很,你这孩子养得真好啊。”
高平倒是淡定得很,他又在小声背书了。
苏阿娘听到这话,又是冲动又是担忧,她拽着苏玉的手道:“那方剂卖给谁了?那户人家可靠不,会不会说漏嘴?”
苏阿娘点头称事,她嘴上固然如许说,可内心还是愁得很,两个闺女的婚事,大儿子的安危,相公的下落……都在她内心装着呢,那里放下啊。
张夫人闻言一惊:“那醋不是你家弄出来的?”
如果说他有个当捕快的亲戚,呵,她相公还是捕头呢!没用!
苏阿娘一脸沉重的看着苏玉跟苏大妞,过了会,她才苦笑着说道:“娘没用,保不住你制出来的醋方剂。”
苏玉笑了笑,道:“那主家说了,让我们保密,如果说了,恐怕要问我们的罪,夫人,你就谅解谅解我们吧,我们这小家小户的,谁也获咎不起啊。”
苏阿娘脸一板:“啥怪味啊,那就是菊花茶的味道,他们鼻子跟狗鼻子似的,一点味都闻不得,连那街上面摊的香菜都不吃,还得一根一根的挑出来,多糟塌钱啊,就给得他们泡上,冶冶他们这坏风俗。”
“晓得了!”苏大妞边说边走了出去。
等笑闹过了,苏玉才开口提那醋方剂的事:“娘,那醋方剂已经给人买下了,过几天我们就买卖了,到时候将方剂交出去,那醋方剂可就不在咱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