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阎达……”
一样的一字回应,却已是截然不一的态度。霁无瑕惊诧当口,如陷陈年旧事。迷达见状趁热打铁,道:“吾不讳言,现在的我与阎达主张灭杀统统抵挡者。但是重新细想,当年你我三灵天降同修共建欲界,苦境佛宗又是如何对待我们?异端,重新至尾不过异端二字。他们以欲界培养逆伦死士为由,对魔佛波旬各式攻讦指责。时候太太长远,我都快记不清,当初的苦境佛宗又是如何的‘光亮开阔’,才将你我三体逼至那种境地?哈,若论藏污纳垢,吾欲界拍马难及苦境三教!若论罪,他们的罪就不能清理?”
沉霸诘问脱口,随见恶风袭入。魁伟身影抬掌急赞四幡魔能向地一击,顷刻沙浪若惊涛怒流,龙吟虎啸直扑地擘。深知阎达先声夺人,是为印证相互气力,黑罪孔雀纵明不成直面其锋,欲争话语权也唯有奋力提元,雀指交叠手掌横前一拦。
“我……”
“合作?”
眼看一言分歧杀机起,迷达却不肯让外人看了笑话,仓猝赶上前去说和。无法四幡恶体远非迷达可阻。兼之迷达本也不满闻人然意向,半推半阻瞬被阎达震至一旁,干脆踩在女琊退路之上,制止了拔剑欲动之人,劝说道:“罢了,有些冲突提早梳理一番老是功德。而吾亦以为,女琊你也不但愿祸起萧墙,不是吗?”
“哼,你之本事,倒也不凡。”
“不降则杀,我们已给了他们机遇。”
“我当然反对。”
痛心疾首拧眉盯视,埋没着长年以来无处宣泄的悲忿悔恨,迷达仿佛非常不平:“在你的眼中,我与阎达,又仅仅是为杀而杀?那才是笑话一桩!”
“这……”
深厚邪力尽凝气墙守前,恶爆掌气倒是更胜预期。阎达脱手夙来狠辣,饶是摸索之举,同令弁袭君身承巨压。就在邪元崩溃一瞬,浩大魔威长驱直入。地擘心机巧变不予硬碰,任之将其推后十余丈随后稍一抬头倾泻余劲,逞强间且化且退颓而无损!
“吾无干与之意。”
“逆海崇帆并未离开我的掌控。天谕令人绝望,并不料味你可小觑地擘。”
“是嘛。”
“嗯?”
罗浮丹境,疑思未解。魔佛殿上,却正归纳一出怪剧。与客同业而回,辟界战神脚步如常,全无向三体致敬的志愿,只在路过迷达身前之时,平平平淡开口:“我已毁去一片龙鳞。烽火关头目前不再是威胁。”
“这几人虽是除了带领以外,天佛原乡残存的中坚分子,却也远不如你。有你与女琊脱手,天然是手到擒来。”
“三灵当中,以你思惟风格最为简练。那是你的长处,也一样是缺点。身为同修,我们能谅解你,你却不能体味我们而方向闻人然,是不是更该我们肉痛扼腕?”
“蠢,确切是蠢。女琊,你太让人绝望。信奉之争,何来善恶?阎达所求得杀天杀地杀父母,就真恰是以杀止杀吗?!”
请愿一式结束,阎达马上罢手止步,地上滚落的头颅,却宣布着恶体甫从血腥殛毙中返来:“天佛原乡治下,五方古刹临江悟北、深阙护法龙吟法问、琵语僧律,以及叛徒遣弥勒,都已授首就戮。可惜裳璎珞跑得很快,一时不知去了那里。”
“唔……”
浓浓不信赖的气味,游离在肃杀的氛围中。寒氛迫人,辟界战神倒是平静自如,答复迷达诘责:“如果你有本事,大可从一页书手中夺物,何必冒着信赖的风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