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环境?在老天子跟前要当李莲英,在太后跟前要当关汉卿,他这是一人分饰两角么?他是堂堂一国王爷啊混蛋!
白狐逃归去养好了伤,费了好多工夫才找到少年的家,每日都偷偷地躲在暗处看他,知他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终究忍不住化作人形,借口是他的远房亲戚前来投奔。白狐为少年洗衣做饭等等,打理好统统琐事,只为让他放心读书,这一做就是五年。五年后,少年变成了姣美墨客,上京赶考前承诺高中后娶白狐为妻。
“襁褓当中便能见着太后娘娘,是孩子的福分,臣就先替犬子谢恩了。”陆华浓笑道。
林太妃见孙太后已经雨过晴和,便指着戏台子,笑道:“娘娘只顾着说话,这戏都快唱完了。”
林太妃看向陆华浓,“还是让奉阳王说罢,我年纪大了,可记不清楚。”
且说有只道行不过千年的白狐,堪堪化作人形,还是孩子心性,不谙世事,偶然中落入猎人的圈套,因受伤而变回本相,逃脱不得。她呼喊一夜也不见火伴相救,目睹天亮猎人就要来收猎物,心中越焦炙切,便呜呜哭叫。正巧一个少年路过,心生不忍,便放走了白狐。
陆华浓说着暴露些喜意,“这里恰好向娘娘报个喜,臣有个妾室已经有了身孕,来岁臣就该做父亲了。虽说不是嫡子,但倒是臣的第一个孩子,臣这内心也欢畅得很呢。”
公然,那位掉队来的中年妇人笑道:“娘娘,您生辰就要到了,俗话说寿星最大,您无妨就向奉阳王要个寿礼,请奉阳王费些心机,排了这出戏,在您的寿宴上唱。您说可好?”
故事说到这里却只是个引子。
陆华浓抖了一下,无法的把那出女扮男装代父参军的戏又说了一遍。
陆华浓看了孙太后一眼,她白叟家已经摆出了听戏的姿势,台上的伶人也被那中年妇人挥退,丝竹声也停了,个个都看着陆华浓的嘴,只等着它吐出一个奇妙的故事来。
孙太后朝台上瞥了一眼,不甚感兴趣的说道:“唱来唱去都是这几出,这些年就没见过有新本子,旦角倒是换了好些人,也没唱出个花腔来。”
陆华浓心中格登一声,直呼不妙。
以后蛇精有身,诞下一子。老衲人却找上门来,道蛇精先前引来大水,导致生灵涂炭,因而将产后衰弱的蛇精收伏弹压塔下。牧童后代倒是个痴恋人,见老婆被困,心中苦痛,便将襁褓中的孩子拜托给亲姐,本身则拜入那老衲人的门下,剃度削发。光阴一过二十年,蛇精的孩子乃是文曲星转世,射中必定要中状元,他得知本身的出身,中状元以后便长跪弹压母亲的塔前不起,诡计孝打动天。新科状元终究打动了彼苍,观世音菩萨现身,命那老衲人开释蛇精。而蛇精佳耦诵经二十年,堆集功德,终究成仙,那白蛇精也被人称作白娘娘。
牧童牧牛,从一个捕蛇人手里救出一条小白蛇。不料那小白蛇并非浅显小蛇,而是有了几百年道行的蛇精,可惜白蛇当时道行尚浅,只得长久的化为女童向牧童伸谢。一千多年后,白蛇精终究得道,化为人身,放弃修炼成仙,千里迢迢的下凡报恩。白蛇精历经千辛万苦,终究寻得当年的小牧童,与之结为佳耦,伉俪恩爱。
“华浓说得甚是。”孙太后附和的点点头,“哀家更加想看到这出戏了,只可惜哀家深居后宫,倒没有宫外的百姓便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