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那边自有本王担着。”陆华浓直截了当。
施阳有些游移。
老鸨无法,只得颤巍巍的指了二楼的方向,道:“天字三号房。”
“须二老爷言重了,凡是命案,必须上报官府,本王身为奉阳王,天然要遵循法纪,莫非须二老爷得了陛下特赦,能够不守法纪?”陆华浓说罢便不再理他,持续往上走。
快意楼已经被人看管起来,门口四个彪形大汉站得笔挺,任谁都不能进门,连陆华浓都被挡下了。不过此中一人倒是认得小莲,伸手就要抓人去领赏。
快意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传闻是被须二老爷命人赶出去的,自是安温馨静空空荡荡的。花娘们并老鸨都在大厅聚着,女人们固然还是花枝招展的,但却个个面色惨白,愁眉苦脸,跟掉到泥地上被狠狠踩过的花朵普通,不幸的紧。见小莲返来了,包含老鸨在内的一群女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陆湛岂能让他到手,戋戋几招便逼得那大汉退开好几步,其别人见状当即迎过来帮手。
须羌不吃他那一套,冷哼道:“说来讲去,王爷就是想护着这个丫头,休得扯些冠冕堂皇的来由。”
说罢,趁统统人都没反应过来,陆湛鞭子一挥,马车就冲出人围。、
施阳强笑道:“轰动大理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这倒也是,那就报到顺天府罢。”陆华浓从善如流。
陆华浓看了那空置的香炉一眼,笑意渐深,不再开口,看着府尹大人带着一群人忙来忙去。
须羌见状,赶紧下楼相迎,略带奉迎的笑道:“王爷台端光临,须某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那死人在哪?”陆华浓出其不料地问道。
陆华浓像看傻子一样不测埠看着他,“按律法来啊,报官。”
不等陆华浓说话,须羌又多了几分底气,“王爷久不在都城,怕是不晓得我们须家与贵妃娘娘的干系……”
须羌见他客气都不肯意,有些心急,赶紧几步跟上,笑道:“王爷如果成心寻花问柳,您看中哪个女人尽管开口,须某必然将人送到贵府,可本日此地的确有事要办,还请王爷移驾……”
这个施阳倒是问了的,赶紧答道:“传闻还没运回府里,说是想当场正法凶手再运回府的,须家二老爷现下还在那等着呢。”
须羌已经听部属禀报了此事,本来另有些不觉得然,此时听陆华浓说来便知此事千真万确,顿时心中一惊,不由怒道:“家兄死于此处,不敷为外人道,王爷此举是要让我们须家名誉扫地!”
陆华浓一行刚出来,之前拦车的几个大汉堪堪赶到。风月之地,本就离得不远,固然陆华浓的马车要快一些,但那些大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归是赶上了。为首之人深喘几口气,朝保卫一人私语几句。那人面色一变,当即出来通报。
陆华浓几乎笑出声来,这老头子倒是会藏拙。血腥味虽重,但还另有一股子陌生的怪味,这老头子做了顺天府尹这么多年,不成能发觉不出来,他不肯开口,便是猜出了几分猫腻。
施阳大惊,赶紧呼道:“下官千万没有这个意义,只是贵妃娘娘那边……”
“施大人这是想让本王掩耳盗铃?”陆华浓语气转冷,“本王能骗过这些围观的百姓,却不能骗过京中王谢高官的耳目,本王如果就此罢休,就是怕了他须家,施大人想要本王被同僚嘲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