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大理寺问供词乃是一绝,尽管从须羌嘴里挖须家干过的缺德事。
郑南成不在乎地摆摆手,“我不过比你多吃了几年饭罢了,再过几年,你也能看出此中的兜兜转转。”
陆华浓喝够了茶,才慢吞吞地说道:“本王的意义你明显晓得,非要玩上这一出,让本王的筹算付之东流,砍你几剑还是便宜你了!”
府尹大人对着大理寺卿郑南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郑大人年纪轻,想必是没有见过那等惨象的,便是老夫为官几十年,见惯了人间悲剧,也忍不住为之心伤泪流啊。没想到堂堂天子脚下竟然另有这等惨事,那须家人个个都是吃人的恶鬼啊。郑大人夙来正气凛然,想来是不会姑息这等暴徒的。老夫没有郑大人的本领,只得把人犯送到大理寺,请郑大人帮手审一审了。”
王润一边躲,一边往陆华浓那边靠。侍剑平时傻乎乎的,这时倒是聪明得很,一眼就看出王润的企图,赶紧挥剑将他逼开,不让他打扫陆华浓。
“这事另有内幕,郑南成也并非你所想得那般至公忘我!”王润急道。
郑南成能坐到这个位置,长于追求是必定的,但他不去吏部不去户部,独独落在了人见人恨鬼见鬼怨的大理寺,可见他努力于根绝冤假错案,也算得上是正气凛然。此人面冷,心肠却不坏,乐于提携部属,长于帮扶一二,是以在朝中的名声不差,在部属的名誉极高。
“那件事我自有筹算,必定能让你如愿的!”
说不大,不过是庶子为了谋夺产业害死的嫡兄,这类事活着家贵族虽不常见,却也很多见。说不小,这出事的须家刚巧与贵妃娘娘有那么点亲戚干系。须家大老爷如何说也是贵妃娘娘的表兄,传闻贵妃娘娘都大怒了,定要严惩凶手,决不轻饶。
“那你总得让我坐下来,渐渐跟你说啊。”王润喘气道。
“好嘞!”侍剑双眼一亮,提剑就砍向王润。
郑南成的帮手少卿大人一脸不解,“大人,须家与闵乐侯府季家干系匪浅,这案子恐怕不好审啊。谁都晓得肖府尹生就一副厚脸皮,大人又何必为他获咎闵乐侯府呢?”
“大人深谋远虑,下官佩服!”少卿大人叹服。
王润没法,只得大声问道:“兄弟,我又如何获咎你了?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撒!”说罢他又对一脸凶恶的侍剑道:“小丫头你会不会使剑啊,如何尽把剑当刀用?”
陆华浓对劲地点点头,道:“侍剑,返来喝口茶,歇一歇。”
陆华浓看到王润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些日子U盘不见了,昨晚才在床缝里找着了,明天把太后的存稿清算清算更了,今晚清算王爷的。
“丫头,之前没见你佩剑啊,如何今儿个顺手就是一把?”
陆华浓则是接太小刀递过来的新泡好的茶,呷了一口,乐悠悠地看着面前的武侠大戏。
陆华浓看也不看他,直接叮咛侍剑道:“去砍王二少,往死里砍,千万别包涵!砍死了有本王担着!”
此时,帮手迷惑,郑南成倒是不藏私。他扫视一下四周,见无可疑之人,便低声说道:“须家与闵乐侯府之间,说得好听点是干系匪浅,说得不好听就是须家仗着贵妃娘娘的势胡作非为。正因为须家与闵乐侯府有这层干系在,凡是跟须家有干系的事向来都是息事宁人,这回能闹到这么大,当然与须羌有些干系,但更多的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