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摊手,“退一万步说,我真的断了症,并且还断对了症,那又如何?我并非大夫,只凭传闻的一言半语,也不会医治此症,总不能让陛下冒着风险,在陛□上做尝试罢?如果找个病症不异的人来做尝试,耗时太久,恐怕陛下也等不了那么久!”
孙太后固然催得急,但陆华浓感觉才这几天工夫,又有太医照看着,老天子应当性命无忧才是,以是只当孙太后急着拖人下水,也没当回事。可现在瞧着仿佛有些不对劲,莫非那些太医真的庸到了几天就能把人给折腾死的境地?
陆华浓敲了侍剑的额头一记,笑骂道:“吃你个东西去罢,别多事!”
第七日,孙太后派人来奉阳王府催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连一贯痴钝的侍剑都发觉出不对了,弱弱地问道:“王爷,但是宫中出了大事?”
王润赶紧点头道:“天然没有。那消渴症我闻所未闻,岂敢等闲说与太后听!”
王润抹了把脸,规复了常态,低声道:“陛下不大好了……”
陆华浓直觉来者不善,因而摆摆手道:“就说我病得迷含混糊的,谁也不认得了。”
“还真的不舒畅了?你这不是好好的么?神采红润,也认得我是谁,看来没有传说中那么严峻啊,如何外头把你传得快不可了?”王润促狭道。
总算你脑筋还没被驴踢了!
“我今儿个一早就进宫去了,孙太后领着我去看陛下,我亲眼看到陛下的双足都青肿腐败了,神采也很不好,现在看来倒是更像是中毒了。”王润叹道。
陆华浓过分惊奇,一时竟说漏了嘴。幸亏王润心系老天子,竟也没重视。
陆华浓被他突如其来的感性弄得莫名其妙,倒是不美意义再损他了,只得入正题:“孙太后召你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