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瑾之一返来,就把话说到了宋盼儿内内心去,比顾延臻强各式!
二老爷就倒吸了数口冷气。
她道:“祖父医术高深,太后又信赖他。他再治几个月,也是能治好的。可他让我们上京,约莫就是看爹爹读书老是不长进,想替我们谋个出头的机遇。我怎能让他绝望?”
“你二伯一家人不晓得如何回事,既怪老爷子让你进宫,又怪大伯的。”宋盼儿提起二房,不由好笑,“还说甚么,他们家姐儿进宫去,也是一样的,是你占了她们的好处。
顾瑾之只是被老爷子送进宫去,她也不晓得干了甚么,先是封了庐阳王妃,现在又是黄金五百斤。
跟她们说事理,白搭唾沫,活力又不值得;不活力吧,她们说的话,又叫人上火。
她这个女儿,事事都能体味到她的心。
她给屋子里的人使眼色,让她们都出去。
顾延臻更是不肯意说搬出去的话,怕年老迈嫂感觉他们浮滑。
他们本来就只是上京探亲的,别的购置处宅子,也是人之常情。
顾瑾之就笑了笑。
五百斤黄金啊,够两辈子吃喝无忧的。
“是。”顾瑾之坐到母切身边,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太后娘娘咳嗽了整整十八个月呢。我治好了她白叟家。”
越想,越感觉内心一口气透不出来。
家里的田产、店铺都在大伯手里,每年算账,全数都是算好了,再给二房过目,中间的黑道儿,都被大房贪去了。
老爷子也是很信赖顾瑾之的医术吧?
她底子不思疑顾瑾之的本领。
庐阳王是懂事的,只是他的心智,逗留在七八岁,像个天真天真的孩子。
我怀着身子,无法也要住上一年半载,等孩子落地。莫非相互就委曲着一年半载的?你瞧瞧,这还没一个月呢,闹得不成开交。”
二老爷几次问了那小厮三遍:“是五百斤,五百斤的黄金?不是五百两?”
“娘,快三个月了。”顾瑾之号脉完以后,忍不住笑,“我又要添个兄弟姊妹了!”
顾延臻去带着小厮们,用大马车,去户部拉银子。
“娘,您没少活力吧?”她道,“住得近,那边几位太太蜜斯,又是些长年累月关在内宅的,不通世俗,您跟着受些愚气。说也没用,辩论更是没用的,不如离得远远的,我们搬了出去吧?”
“难为你祖父一片苦心。”宋盼儿感激道,“你祖父整日在书房,白日不准打搅。到了酉时,派个小厮去问问歇了没有。倘若歇了,娘带你去叩首。”
“……皇上赏了那多钱,明日就要传遍了都城。”二夫人醋溜溜说,“又封了庐阳王妃!我说如何美意上京,给晴哥儿送礼?本来是惦记取出息。
宋盼儿就笑盈盈的,跟她陪了不是。
顾瑾之又笑了。
实在她内心已经必定了。要不是治好了太后,能封了王妃,又赏了五百斤金子吗?
本朝开朝的有两位侯爷,跟着高祖出世入死,册封的时候,才犒赏了黄金五百斤。
二夫人气得心口疼。
顾瑾之却笑了:“娘,这人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啊?”
顾瑾之道好。
五女人传闻天子赏了多量的金银给顾瑾之,又想起顾瑾之是被祖父送到宫里的。
宋盼儿用力把女儿搂住:“真短长!你这回,可算是没有把功绩推给旁人,替娘争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