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仲钧又让她说一遍。
万一又是个儿子，朱仲钧只怕绝望，她便说：“又不是你怀着的，你如何能有预感？如果是儿子，你就不爱了吗？”
夏首辅致仕后，首辅之位是不会余暇，而是会立马弥补。
彦绍看到顾瑾之就非常欢畅，欣喜着要她抱。
“这就好。”母亲道，“你这胎娇贵得很，怕是个闺女……”
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浅显平头百姓家里，五个女儿也够糟心的，何况是如日中天的顾家？
除了感喟，她表情是很好的。顾瑾之的到来，让她把内心沉寂已久的话，倾诉一空，让她分外镇静。
“不是，燕山是早产。”顾瑾之道，“我请了名医，又本身破钞了大量的精力，才将他妥当照顾至今。现在他脏腑健全，是安康活泼的孩子，看不出早产的影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姜昕道，“顾瑾之将来有个大坎。不晓得阿谁庐阳王到底品德如何，是不是疼惜她……”
说着话儿，父亲从内里返来。
顾瑾之并未松口气。
他晓得顾瑾之的担忧。现在过分于主动，天子会觉得朱仲钧和顾延韬公开里缔盟，对朱仲钧又有猜忌之心。
“甚么事？”姜昕慷慨道，“我对你是知无不言的。”
夏首辅致仕后，顾延韬继任首辅，是毫无牵挂的。
等她起来，朱仲钧还是走了。
顾瑾之点头，笑道：“好，下次娘再去，就带着你们兄弟去……”
然后就听到二门上的丫环出去禀道：“大舅奶奶来了……”
他的唇，就吻住了顾瑾之，口齿含混道，“说你爱我，顾瑾之。”
顾瑾之趁机问他夏首辅那件事。
大嫂伶仃来，应当是私事。
丫环听她说得奇特，却不敢深问。
顾瑾之的大嫂登门拜访了。
但是他本身，向来没有当真说过这三个字。
姜昕表示附和。
顾瑾之憋着笑，也在等朱仲钧的解释。
顾瑾之过分于保守，她的谨慎翼翼保持着最浅显最简朴的幸运。
顾瑾之在梳头的时候，按例看了看拜帖。
“也好。若我明日还像明天这么舒畅，我也跟着您去。”顾瑾之道。
“还是多安息。”朱仲钧道，“稳妥为主。”
假定姜昕没有骗她，那皇后谭氏的表示和南昌王妃的神采，就更加莫测了。
顾瑾之很有耐烦，把孩子当朋友一样，将她出门会友的事，说给了他们兄弟听。
而顾瑾之能办的私事，就是看病了。
顾瑾之是见过徐钦的，却对他的五官很恍惚。
“……从姜昕那边返来。明天还好，不如何犯困。”顾瑾之对母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