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当头,你竟然只想为你的教员谋取厚利。在你内心,你父皇、你的百姓,都不及你的教员?既这般,你这个太子也莫要做了,跟着你的教员,去做个门生!”天子厉声吼道。
满朝的大臣,太子最恨顾氏了。
彦颖不欢畅,道:“我没有。我才不奇怪你的玉。皇祖母犒赏了我好多玉……”
等天子离京出征,都城就要交给太子和朱仲钧。
太子气得脸都涨了。
屋子里氛围顿时一静。
天子表情顿时好了几分。
他一边哭一边道:“父皇,我的玉佩,我的玉佩……”
太子这么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哪怕有君临天下的模样,清楚就是个小恶棍。
他小时候也记恨朱仲钧。
可现在,他只感觉当年本身过分于局促。
朱仲钧劈面说:“袁裕业身为太子讲师,并无实职。他主责太子读书。征粮大事,只怕没法胜任……”
天子就看向了晋王。
内侍就去把彦颖叫到了御书房。
朱仲钧还好。他在庐州这几年,练就了一身好体力,扛得住饿,不似天子,几个时候下来,较着精力不逮了。
“皇兄,不如把彦颖召出去,臣弟问问他。”朱仲钧道,“再派人到处找找。晋王的玉佩贵重,既然丢了,还是早点找到为好……”
天子一口蜂蜜红枣糕尚未咽尽,太子就气冲冲带着晋王返来了。
太子道是。
朱仲钧半蹲着,问儿子:“……你拿了晋王的玉佩吗?”
地上放了张小几,朱仲钧当场而坐,陪着天子用了些点心,弥补弥补。他们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
这么一想,太子倒有几分天子的风骨。
太子发脾气是很有底气的,直到遇着了晋王。
“既如此,把彦颖叫来问问吧。”天子道,“本日把事情说清楚。今后切不成再提……”
朱仲钧也是一脸震惊和错愕。
而后,他立马辩白:“皇兄,这只怕是曲解。我家彦颖五岁不到,自幼就没有盗窃的弊端。进了宫,我和内人又是千叮咛万叮嘱,孩子也是见过东西的,不至于那么眼皮子浅……”
“六叔这话,是我和三弟诬赖您家孩子?”太子不等朱仲钧说完,就打断了朱仲钧的话。
他看到了天子和朱仲钧等人,也不晓得惊骇,笑嘻嘻跑到天子跟前,行动稚嫩给天子施礼。
他非要拉着晋王,让御书房去,就是想报仇,让朱仲钧也尴尬几分。
太子嘲笑着,对朱仲钧和彦颖道:“这么小的孩子,就学会了扯谎。六叔公然教子有方。”
天子手里的一杯燕窝羹,很快就见底了。
他晓得御花圃到处都是耳目,但是他也不怕。他就是想让他父皇晓得,他对父皇这么卤莽唾骂他感到不满。
然后,他推举了一名顾氏亲信。
肚子里有了食品,人就有了能量,天子又用了两块蜂蜜红枣糕,浑身高低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