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汗淋漓的看着隆庆帝,不安的问:“寿宁无知鲁莽,犯下此等罪恶......臣惶恐......”
但是说是这么说,对于郑王的这份恭谨和和顺,他明显是极其受用的,和颜悦色的让他坐了。
他一进京,便先行进宫存候。
本朝以来,除了太祖下过这个号令,还没有哪个家属得过如许的奖惩。
这清楚便是实实在在的谗谄和教唆,希冀着通过沈琛的事来教唆临江王跟朝廷的干系,好让临江王跟朝廷闹翻。
在这个关头时候,夏松犯下如许的错,实在是踩到了隆庆帝的底线。
现在晋王犯光临江王头上的关头时候,却出了夏松和董思源诬告沈琛的事,就不由得隆庆帝未几想一想了。
胆量这么小又诚恳,手里甚么都没有,隆庆帝对他向来是放心的,见他此景更是感觉妥当,便嘲笑着挥了挥手:“鲁莽是真的,但是说甚么犯下罪恶的话,就不必再提了。”
何况夏松实实在在的是伸脱手帮手了。
内阁世民气里都有一杆秤,隆庆帝先是夺职夏松首辅一职,而后便是措置董思源,说董思源教唆是非,栽赃嫁祸,便都已经明白了是如何一回事。
沈琛纨绔爱出风头,寿宁是个女孩子,这两人都不过是被人操纵了罢了。
夏首辅风景了半辈子,最后明着是被儿子占地扳连,实则是被当今指责首鼠两端而冷落致仕,让人难掩镇静。
他坐在了椅子前面表示郑王坐:“朕还没到老眼昏花不辨是非的境地,寿宁不过就是个孩子罢了。”
特别是隆庆帝没给他留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董思源的密折扔在了他脸上,而后又当众宣布董思源乃是萧家喽啰,勾搭上峰河北卫萧批示使剥削军饷,逼迫鱼肉百姓,罪不成恕,且还诡计反叛,嫁祸栽赃平西侯,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隆庆帝便瞥了他一眼,侧目而笑:“他就是个奸刁多变的老狐狸,他儿子娶得可就是萧家的女人,当初朕可还曾亲身题词的。”
“民气隔肚皮。”隆庆帝不觉得然:“谁晓得他是如何想的呢?”
董思源已经死了,但是隆庆帝仍不解气,将还未科罪的萧家世人都从重从严科罪,并且决定萧家三代以内不得入仕。
郑王顿了顿,见隆庆帝看过来,便道:“皇兄的意义,是要临江王出兵助朝廷对敌?”
一贯对夏松唯命是从的次辅大人也一言不发。
只是越是信赖,越是轻易责备责备。
郑王便皱了眉头:“此等景象,怎由他不肯?!莫非要等着生灵涂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