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明鱼幼一尸两命的去了,郑王但是不管不顾的。
天下人当然不会骂隆庆帝多昏庸-----他下了罪己诏,又给明家昭雪,明家毕竟当初还未被科罪就被邱楚英等人抢先一步截杀了的,更是不关隆庆帝的事。
隆庆帝这回见他,就比以往又要和颜悦色了几分。
藩王们的日子恐怕也不见得好过,毕竟隆庆帝得为本身的江山计之深远-----他儿子还是个连话都说不划一的小豆苗儿,但是藩王们却一个个都身强体壮,连儿子都已经十五六岁了,他如何放心?
郑王隐有等候:“是臣弟名声不好的原因?”
郑王也一脸苦大仇深状,似是羞赧至极:“这.....明家现在昭雪.....”
郑王名声愈臭,隆庆帝便对他越加宽和。
隆庆帝便道:“这也是你嫂子的主张,她的意义,你现在不过就是名声不好,名声不好,都是因为前一任王妃之故,既然如此,做做挽救便完了。现在明家卫家既都被证明明净,你仍旧如同姻亲走动便是了。”
端王这几日已经吓破胆了。
郑王当即表示受教,很诚心的朝隆庆帝表白了忠心:“皇兄放心,臣弟都晓得的。”
但是郑王却倒了霉了,他毕竟‘逼走’了嫡妻,害嫡妻身故啊,现在外头满城风雨,连平话的都抹去了名姓提及这段故事来,而剧场更是编了出新戏,演的如火如荼,现在谁不晓得郑王就是阿谁负心薄幸的负心郎?
郑王大喜,并且老诚恳实的进了宫去跟隆庆帝禀报停顿,又期呐呐艾的看向隆庆帝:“我......老太太老是念叨明鱼幼膝下空虚,死了也没有个牌位,又没能入......”
唯有方才回京的郑王,日子还松快些。
隆庆帝点点头,又把话题绕回本来明鱼幼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们也要谅解人家对女儿的一片慈爱之心。”
在这么些不费心的兄弟里头,郑王仿佛就是一朵奇葩,隆庆帝待他向来没甚么恶感,特别比来郑王的确听话灵巧,又没甚么威胁力,他也就不在乎多汲引他一把,恩威并施恩威并施的,现在威压已经够了,总得也让人瞥见条活路。
郑王一进宫去御书房,便闻见了满屋子的药味,天然是要体贴的探听探听龙体的。
不管如何样,烧了这把火,也的确达到了结果。
隆庆帝沉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响才叫他起来,低声道:“前些日子,皇后作主,替你看上了一户人家女人------是庆和伯夫人娘家的一个女人,可惜了......”
隆庆帝便迟缓的摇了点头,面上情感莫辩:“朕倒是没事,只是楚王也果然是下的去手,若不是昭仪机灵替朕挡了一刀,又有苗老将军及时赶到救架,朕的性命就算是丢在他们手里了!”
现在方皇后的肚子更加大了,如果方皇后生个女儿,藩王们回封地的日子怕是就遥遥无期,而如果方皇后生个儿子......
他是去替隆庆帝办事的,一出门就差点儿丢了性命,好轻易在扬州把干系理顺了返来,本来就算得上是受害者-----他这差事,还是刘振促进的。
他叹了口气,看着郑霸道:“你也是不幸被连累了,刘振一股脑儿的都交代了,连你当初刚进京,在通州时被行刺,也是楚王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