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郑王,郑王就进宫求见了。
曹安这才直起腰,考虑着同隆庆帝说:“是曹文该死,年纪小不知事.....受了那贼匪们几句撺掇,就喝了几口马尿似地,不晓得本身姓甚名谁了,只是他倒是一心为了圣上您着想啊......”
隆庆帝绝情归绝情,有的时候又心软的叫人有些不成置信,方皇后向来把他的脉搏摸得极准,闻言就蹙着眉头:“何必来,不是审明白了吗?卫老太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说她跟当年明家那群叛匪有干系,也实在太牵强了些......”
他是怒极了,把曹文当街拦了卫老太太马车的事说了,又嘲笑:“旁人还觉得是朕的意义,朕倒是替他背了黑锅!”
他对曹安有几分情分,但是对曹文却全然没甚么情分可言了,伸手把茶盏摔在地上,冷声道:“大胆!可爱!”
“皇兄,您要给我做主!”他犹自义愤填膺:“当初明家的事,是不是跟我没干系?!”
曹安神情非常难堪,踌躇一会儿,被隆庆帝踹了一脚才委委曲屈的说:“就是云南被抓返来的那些俘虏们,一个个的倒是都脾气死硬,唯有一个被曹文撬开了嘴,说.....说卫老太太固然没教唆他们,只是他们却都是冲着明家先人才如许冒死的,就是感觉当年明家是冤枉的,想着给明家找回个公道。”
隆庆帝冷眼瞧着他:“好端端的,提这个干甚么?!”
这几天秦同就没歇着,他忍着气,把曹文这些年来被人诟病的罪恶一一给查了个清楚,远到当年曹文贪占太庙祭银,近到曹文为了一副青松图就构陷荆西谢家现在在宛平当知县的谢三老爷,事无大小十足查的清清楚楚。
郑王就嘲笑了一声,眉毛上挑:“如何不能提?!明家死不足辜,那是明家本身的事!又不是我让明家去死的,卫老太太好没事理,我美意美意给她得救,她却啐了我一脸,当着那么多人,还当着曹文阿谁狗仗人势的东西,她竟一点儿不给我脸!”
隆庆帝阴沉着脸,还没说话,郑王先就跪下了,语气里还含着愤恚。
当天下午就在御书房狠狠斥责了曹安一通,又朝他嘲笑:“你侄子真是了不得,你的亲戚倒比朕的亲戚还要高贵些!定北侯夫人他不放在眼里,连老四他也不放在眼里!是谁给他的胆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