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景行那边的行动,他现在并不能密查到,便想跟林三少探听探听。
眼看着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便又起家告别。
他极少穿常服的,好端端的如何要起常服来了?
林三少等他喋喋不休的说完了,才斜眼看了他一眼,闲闲的吐出两个字:“话多。”
他说的已经口干舌燥了,却还是很失职尽责的苦口婆心的劝林三少:“再过一阵子人就走了,天高天子远的,谁晓得今后会出甚么事啊?”
楼并有些恨铁不成钢,跟在背面转来转去,见他要出门了,才仓猝问他:“您到底有筹算没有啊?”
林三少倒是没有开打趣,他点了点头:“长安长公主除了往王府去的勤奋些,便是频繁进宫。我问过淑妃娘娘,娘娘说,皇后娘娘克日更加的喜好召她进宫陪着说话,是以她便经常进宫去。”
楼并呀了一声,笑起来了:“就说侯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公然被我猜中了。”
话说的倒是轻易,楚景吾忍不住点头:“她能跟你说?”
“她不能。”但是有人老是能的,沈琛笑了笑,也不再多说,转了话题俄然问林三少:“传闻郑王刚刚才来过?”
沈琛便道:“他是个掌控欲极高的人,也自视甚高。如果投奔圣上,他能获得甚么?繁华繁华?这些都是他已经有了且看不上的。”
林三少站定了脚,看着他像是一个陀螺一样忙着转个不断,问他:“甚么筹算?”
还是沈琛想了想,才道:“问一问长安长公主,不就清楚了?”
楼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决意再不要管自家这个三少的事了,真是命都要短好几年。
长安长公主很得她的欢心了。
楚景吾跟林三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
楚景吾仿佛略微有些明白了,看了沈琛一眼问他:“你的意义是,他还是想站的更高?”
真是为了自家三少操碎了心了,楼并无法的看着他,咳嗽一声持续道:“并且,话不说不明,灯不点不亮,寿宁郡主到底是个甚么意义,您为甚么不去问问?她又知不晓得您的情意?眼看着她要去福建了,这一走可不是短短时候,要晓得,侯爷也是要一并跟着去福建的,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先机都被人家给占走了。”
隆庆帝蓦地进步了对勋贵们的监督程度,锦衣卫又无孔不入,固然林三少已经升任批示使,但是到底还是得以防万一,是以沈琛并不敢过分的动用临江王的资本。
他撇了撇嘴,看了林三少一眼。
“别的事您都比我聪明,但是这件事您还是听我的吧,莫非我能害您不成?”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林三少,一脸等候:“不管能不能成,情意总得说不是?别到时候再悔怨!跟我一样错过才子......”
林三少坦诚的点头说是:“来找我筹议王妃的事,他要往江西去,王妃一人留在都城无人看管,他想托我让淑妃娘娘看管。”
这他就不晓得了,楚景行此人的心机谁猜得准。
楼并之前是有过喜好的女孩子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两人都是内敛的性子,说句话还要脸红,何况是表白情意,都爱面子,又都放不上面子,最后拖来拖去,正要表白情意,人家父母却已经连婚事都给人家定下了。
楚景行如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又笑着摇起了头:“既然如此的话,就不必担忧他会猖獗到出售父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