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甚么都有了。
卫阳清怔了怔。
她兴冲冲的回了卫安的院子,恰好遇见也来报信的老太太房里的紫烟,便笑着递上了一只荷包,这才叮咛人给卫安换衣裳往老太太的合安院去,好去见一见郑王府来的嬷嬷。
越是跟着她,就越是替她感觉难过委曲。
汪嬷嬷急的也不知如何是好,瞥见桌子上的东西,还觉得是老王妃送了甚么难堪卫安的东西,不好说甚么,只好一下一下悄悄拍卫安的背。
蓝禾家里姐姐出嫁,姐夫家里是个嫌贫爱富的,嫌弃她姐姐没有金手镯金戒指,妯娌们便都寻了由头欺负她。
当父亲的,能不指责女儿惹事,反替女儿撑腰,那里另有比这个更让后代高兴的事。
卫安却本身缓过来,圈住汪嬷嬷的腰破涕为笑,笑的如同是一个得了糖的小孩子:“嬷嬷,外祖母不怪我了......”
至于金手镯和金戒指,卫安统共赏了一对总也各有二两重的金手镯下去,刻着福字寿字的金戒指也赏了七八个,说是本来不晓得蓝禾姐姐出嫁,竟没给甚么东西,这回就当是补上添箱。
卫安捧着这套衣裳,半响都舍不得放。
她在为这件事悲伤呢,固然向来不说,可内心是极在乎的。
卫安抱着匣子,迟缓再迟缓的点了点头。
卫安是晓得不会惹郑王不快的,可比及见到郑王府的嬷嬷,又不由有些感觉出乎料想。
回了房眼睛就是红的。
到了现在,老王妃送东西过来,她也仿佛是怕给碰坏了,抱的紧紧地,半响才撒开手,吸了口气摸一摸上头的纹路。
她挥手让卫阳清归去,又看了陈嬷嬷一眼,让陈嬷嬷递上一只匣子,低声道:“这个是给安安的,她过继给了郑王和郑王妃,我内心很欢乐,这阵子着仓猝慌的,竟也没顾上备礼。你替我带归去给她。”
卫安笑的眉眼弯弯的,翻开匣子却又阖上,把头埋在胳膊里,好一阵没有半点声响。
恐怕郑王会感觉这回卫安丢了他的脸面,固然是亲父女,毕竟这么多年从未真正相处过,相互都不晓得脾气,说不定就惹了不快。
卫安晓得了,先问了她姐姐的意义,再问了问她姐夫的为人,当晚便让三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请了她姐夫的娘畴昔。
但是屏声敛气的传闻,郑王府里来的嬷嬷是被调派来给卫安送礼的,又不由松下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