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月白运到晏府的那些东西,除了齐三通看到的最后两车外都是沙子。他既无封地,又无权柄,靠着朝廷俸禄和他皇兄的犒赏过日子,哪儿来这么多粮食。但他王爷的身份摆在那边,在齐三通面前倒还得以鱼目混珠。
晏舜华道:“幸亏你没笑出来,不然这条计就败露了。此次能胜利,还多亏有王爷互助。”
晏舜华道:“我们也不能欢畅得太早,博弈才刚开端,齐三通不过是个小棋子罢了。”
待最后两车米搬好,晏舜华亲身去一袋一袋地验了,确认无误,便让管家把银票拿来交给穆月白。穆月白命人收了银票,道个别就乘车拜别。
“齐兄你何出此言呐?”
“她家堆栈里啊,我亲身去看的。”
曾同谷见他来,怪道:“齐兄,我不是叫你这段时候不要来跟我见面的嘛。万一被晏舜华发明我们熟谙,打算很能够就会失利的。”
“你都没看到,如何就认定堆栈里装的都是粮食呢?”曾同谷思疑地问道。
“晏老板朱紫事多,不知在忙甚么?”
晏青笑道:“我看到阿谁米袋子掉下来之时,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曾府里搞得很不镇静,晏府的氛围却很欢乐。跟踪齐三通的人就是晏府的,证明了晏青的猜想没错。
曾同谷没好气地说道:“走好,不送。”
“甚么?这如何能够?现在她还能从那里买啊?”
穆月白道:“我不过是按计行事,稍稍出了点力罢了。”
这时,管家来报说粮食差未几都装进堆栈了,王爷还在等她畴昔点收付账。晏舜华便让齐三通在厅中略微等一等,她去去就来。但齐三通却要求跟她同去,晏舜华只好勉为其难地承诺。
二人不欢而散。曾同谷真是悔怨找了这么小我合作,鼠目寸光又靠不住,还好他的货少,不敷为惧。晏舜华那边也不知真假,倒要看看她接下来如何玩儿。
“确切,那你前面筹算如何做?”
“不瞒齐老板,恰是买粮之事。我有个弟弟在朝廷供职,人面还算广,前两日日他从同僚那边找到一些粮。他也没事前跟我筹议,便和人家谈好买下了,代价还很低。人家纯粹就是为了帮朋友一个忙,也不指着这个赢利。本日就送了货来,我在府里忙着收,一时没抽出空来。”
齐三通道:“曾兄,我看你的打算很快就要失利了。”
“看着?你从哪儿看的?”
从晏府收齐银子出来,齐三通没回堆栈,而是赶去了曾府。因为走得急,没重视到有人跟踪。他是去见曾同谷的。
“或者你也能够考虑两日,看看状况再说。只是世事瞬息万变,有的机遇可不必然有两次,不要考虑太久。”
齐三通在堆栈比及午后,还不见晏舜华来,已有些焦心,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个时候,仍不见人,便直接到晏府来问。
“那哪儿能啊,我又不是卖主。我去的时候已经快搬完了,只看到最后两车,那可都是白花花的大米。”
晏舜华开出的前提对齐三通来讲也不算过分,他还是能赚很多,归正他的货并不真是大老远从珅州运来的。
齐三通听后急道:“晏老板是在耍齐某吧。既然你们已经买了别人的,为何还要我等你两日?”
“你如何做事的?一袋米都搬不动。晓得现在米有多贵吗?你还撒了这么多。”管家见一个工人洒了一袋米,上前峻厉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