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月白本想再吃一块,糕却不知何时已被吃完。半晌以后,他竟傻傻地向心言伸出一只摊开的手。看着他无辜带着祈求的眼神,像孩童问人要东西吃一样的行动,心言倒失了主张,只得说道:“没有了,你如果喜好下次再做了给你。”
“我是穆月白。”
“月白风清的月白么?”
经这几日的察看,柳心言发明锦枫是个夺目心细的人,首要管银钱,在银钱出入上一丝不苟,待人则摆布逢源。另一个管人的碧桐却脾气如火。老板梅凌雪根基不管事,只去跟那些公子大人周旋。这主仆三人就比如同艺馆的树干,让那些盛开的花儿有枝可依,不至于寥完工泥。
亭子里已经有几小我了,柳心言看那侧面相对的女子眼熟,细心一瞧恰是梅凌雪,背对着的那两个应当是锦枫和碧桐,别的另有两个男人。柳心言走畴昔打了一声号召,锦枫转过身见是她,便笑盈盈地说道:“本来是心言,真巧啊,我们正筹议着要归去,你却来了。”柳心言道:“我是特地来找你们的。”碧桐嗤嗤笑到道:“这么多人,你都能找到我们,莫非花神显灵指导你了。”说完大师都笑起来。
梅凌雪道:“别帮衬着打趣,还没熟谙人呢。心言,这两位是晏青晏公子和魏黎初魏公子。”柳心言见二人皆穿得鲜敞亮丽,猜是同艺馆常客。梅凌雪又对那二人道:“这是我们新来的账房柳心言。”晏青道:“就是传说顶用三把算策画账的那位高人,真是失敬。”柳心言道:“雕虫小技罢了,不敷挂齿。”
“心言,刚才探幽女人来支了二两脂粉钱,红绡女人支了三两衣裳钱。”锦枫对如厕返来的柳心言说道。柳心言走到桌前,拿起笔蘸了蘸墨在的账簿上记道:出银二两为探幽脂粉,出银三两为红绡衣裳。
面前的景象恰是她想的那样:地上散落着碎瓷片,他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边冲她无法地笑着。柳心言问道:“明天几个。”柳士则答道:“两个。”柳心言拍拍脑袋,心疼之情溢于言表:“看来又是最贵的瓷盘。爹你还是去看书吧,这里我来清算就行了。”这些瓷盘是柳心言家还殷实之时买的,幸存下来的本就未几,明天一下子又碎了两个。柳士则不敢留在厨房打搅女儿,只得出去了。
柳心言觉悟道:“本来已经花朝了,我这几天高兴地都忘了。”锦枫问道:“噢,有甚么高兴事儿说来听听,让我也沾点喜。”柳心言不美意义地笑笑道:“就是来这儿做账房先生啊。”锦枫道:“这有甚么可高兴的,不过你小小年纪算账竟如此短长,那日我都被你惊到了。你来也好几日了,可还风俗?”柳心言答道:“风俗,就是另有好些人不熟谙。”锦枫道:“你老是呆在账房里,又不是不时有账记,没事儿就到前面女人们那边走动走动,你不在另有我呢。”
晏青道:“这糕甜而不腻,口感金饰,又带暗香,公然好吃。看心言女人头簪玉兰,想必这糕是和玉兰做成的。”柳心言道:“是的,不过除了玉兰花以外,这面还用我从玉兰上汇集的露水和过。”晏青笑道:“玉兰之坠露,风雅,风雅。”魏黎初道:“收起你的风雅吧,出来之时你说花朝只应畅怀痛饮,醉倒花下才是风雅,竟只带了酒,成果弄得饥肠辘辘。”晏青耸耸肩道:“醉眠花下,莫非不是天下间最风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