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送来的。其他没人送米的人家、比我们更穷的人家如何办呢?就像魏大哥说的,你还真不知民生多艰。”
在玉矿不济的环境下,多家粮油店一起停业,对晏家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
穆月白思忖半晌,说道:“嗯。我们二人每次都比他们多吃一半。”
“饭钱?甚么饭钱?”柳心言奇特地问道。
第二日,穆月白亲身押了一车米和油去永馨书社。到了书社门口,也不跟仆人打声号召,就直接让人开端往里搬。
“你厨房里不是已经有很多粮了吗?够吃到下一季的。”
晏舜华忙问道:“万掌柜,如何样?”
柳士则改正道:“书不看也不可。”
“有没有问是甚么人买的?”
柳心言看他模样可疑,摸索道:“莫非你们觉得我是嫌你们吃很多,以是跟你们说油米贵,拐弯抹角地让你们交饭钱?”
“那她这是在委宛地对我们下逐客令吗?我们总在人家家中白吃白喝,实在太没自知之了然,枉我还以君子自居。”魏黎初对本身竟做出此等吃白食的有违圣道之事而感到忸捏。
柳心言还在厨房里洗碗,先有人扛着袋子出去,跟着又有人提着桶出去,也不问她,也不看她,只旁若无人地埋头把东西放好就走人。
正在她想得头疼之际,惠康街晏家粮油店的万掌柜仓促出去了。
这些,她又怎会明白。
“明天魏大哥如何没来?”柳心言向穆月白问道。
“嗯,我必然不辱任务。”
“那好,我这就去跟其他店的掌柜说。”万掌柜又吃紧去告诉晏家其他粮油店。
“我和魏黎初常在你家用饭,总不好白吃。昨日你说油米太贵,我便给你带了些来抵做饭钱。”
万掌柜拍着大腿点头感喟,“唉,往年还没碰到过这类环境。当今我那店里的存货所剩无几,等不到晚稻和芝麻大豆了。老板,你说如何办呐?有很多酒楼和大户已经跟我们订了很多货,订钱都付了。”
柳士则道:“怕是有粮商囤货吧。比如有些书,本来印得未几,大部分还被有些书商藏起来或者烧毁。剩下的就变成了珍版书,自会有人高价求购。我就常买到这类书。”
“他正在府里为本身吃白食的行动面书思过,我归去再宽解他。”
柳士则点头曰不知。穆月白道:“是我让他们搬的,这是我的饭钱。”
玉麒国大部分处所都是一年种两季稻子,珒州是此中之一。这个时候早稻刚收完,晚稻刚播种,离晚稻成熟另有一百多天。海内的食用油以菜油、麻油和豆油为主。油菜籽收割期与早稻差未几,而芝麻和大豆都没成熟。以是此时若没有买进米和油菜籽,粮油店很快就没东西可卖了。
归去的路上,魏黎初问穆月白道:“你说心言是否嫌我们吃得太多?”
“既无饥荒,应当不会有外埠粮商来收粮。但都城里又谁有这么大本领呢?”晏舜华想不通。
穆月白却答道:“很简朴,物希则贵,粮食少天然价就高。”
晏家粮油店出了点题目,在这个收割早稻和油菜籽的时候竟然收不到粮。京都会道上还没有开端大量卖新米新油,那周边的粮食都去了那里?晏舜华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甚么人手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