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雪便让送茶的丫环去账房把柳心言和锦枫都找来。柳心言出去后见晏舜华也在,便问道:“舜华姐,你如何在这里?”
晏舜华道:“本不该向梅馆主开口的,但我也没有想到其他体例,只好请你包涵。我想让你辞掉你们的账房柳心言。”
“没事,做的时候有题目就来找我,我们一起筹议。”
柳心言还是不肯意:“我真的不可的。都城里短长的账房先生有很多,你何必必然要找我呢?”
柳心言略加考虑了一下,说道:“要不如许,我这两日先赶着把同艺馆的账算好,然后就去晏家。等此次的风波畴昔后,舜华姐你就能腾脱手了,到时我再返来。”
她不想看那些胡涂账。偶然真想把那些不济事的老账房给辞掉,但他们都是在她爹生前就来晏家的,忠心耿耿地为晏家做了二三十年了,不能过河拆桥。不辞退他们吧,账目又老出题目,本身要操心吃力。她再次想到柳心言,如果能把她找来帮本身理账,就会轻松很多。
晏舜华和晏青遂跟着梅凌雪进了她平常待客的屋子。梅凌雪请他们坐了,又叮咛人泡茶来,然后才问道:“不知晏老板要我做甚么?”
晏舜华道:“那好,就如许吧。心言,姐姐在此谢你了。”
“找我?有甚么事吗?”
晏舜华便把请她去晏家之意又跟她说了一遍。
柳心言自这日起便冒死地赶做同艺馆的事,吃睡都在账房里。固然她很担忧她爹,但家里也只好先放下,她已请周大娘照看一下他爹,应当没题目的。
晏舜华晓得晏青跟同艺馆的老板有友情,便让他陪本身去一趟同艺馆。此去她志在必得,不管用甚么体例。
柳心言又对锦枫说道:“锦枫姐,我不在的时候就要你操心了。”
“但是我对你们晏家来讲也只是个外人啊。”
晏舜华笑道:“我专门来找你的。”
晏青拥戴道:“我也感觉应当直接问心言。她又不是货色,不能如许说转就转的。”他见晏舜华和梅凌雪二人虽一个强买一个不卖,但语气都很驯良,不消担忧会产生甚么不镇静之事,以是就颁发了一下本身的定见。
“姐姐就信你。本来我不想勉强你,但比来我碰到些费事。都城内粮油涨价之事你应当晓得,主如果因为粮油店一向购不到粮。再如许下去,都城的米价还会更高。我正忙于对付这事,得空顾及其他。”
锦枫道:“这个我天然晓得,你放心吧。”
梅凌雪笑道:“晏老板言重了。晏公子对同艺馆有恩,又经常照顾我们。如果有甚么事是我梅凌雪帮得上忙的,也是我酬谢他的机遇。不如我们进内里渐渐说吧。”
晏舜华道:“如果单是哪个店的账房,我是能够去内里找。但我想要的是办理晏家统统店铺总账之人,这必然要知根知底的人,外人我不放心。”
晏青道:“哦,这位是家姐。”又跟晏舜华先容道:“这位是同艺馆的梅馆主。”
实在,梅凌雪辞不辞柳心言都无所谓,只要她承诺放柳心言走就行。只要先过了她这一关,柳心言就会少些顾虑。
“心言?这是为何?她有甚么处所获咎晏老板了吗?”
“这……”柳心言不晓得如何办,往梅凌雪和锦枫那边看去。
晏青见姐姐当真的模样,真是捏一把汗。如果梅凌雪那边不放人的话如何办?他该站在哪边,还是看着她们鹬蚌相争?可他也不是渔翁。那渔翁是心言?她倒是能够借机举高人为。“事情应当不会生长到那种境地吧。”晏青嘲笑本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