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洲半眯的眸子缓缓展开,眼底透着妖异的流光,把玩动手里的画笔,面前闪现着那红艳柔嫩的唇,舔了舔牙齿,冷幽的声线溢了出来,“冬眠的野兽终究暴露了爪子,方格,你说她会是猛虎,还是一只猫儿?”
方格一双剑眉蹙起,看向自家主子。
“清词那双手妙笔生花,当真不错。”
浅淡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桃腮泛红,不测的新鲜起来。
门外帘子闲逛,白芷看着内里,仓猝道:“夫人,卢蜜斯来了!”
“表蜜斯在府中过的仿佛并不好,主子要帮她?”
没了证据,她连向夫人控告的机遇都被剥夺。
夜幕缓缓来临,男人竟然折腾了她一天。
冷幽的声线从傅倾洲的喉咙溢出,带着凉薄。
“布政使家的蜜斯派人下了帖子,想让清词畴昔画一幅画,宫里顿时选秀,她信不过内里的画师。”
“夫人。”
门外站着的恰是傅夫人身边服侍的白芷,高低打量了一眼沈清词,神采极其不耐烦。
炙热的气味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沈清词垂垂受不住,伸开了手,掐住男人的胳膊,低低唤道:“傅倾洲,你不要过分度!”
那年初见,两岁的孩子身着褴褛,怀里捧着自小戴着的金锁,孤零零的站在内里,看着她娘跪在厅内,眼里尽是无措,瓷娃娃普通的小脸几近破裂,泛着惨白。
方格不肯定主子会如何对她……
颀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层暗影,顺手将画压在书下,颀长的身躯文雅的起家,举手投足透着慵懒。
假山后的南苑开了一扇窗,窗台上透出一抹深紫色的袍子,傅倾洲斜靠在铺满羽毛的躺椅上,慵懒的看着窗外。
沈柔心古怪的对她看了一眼,谦虚道:“若不是夫人给她机遇,她底子不能学画,难为布政使家蜜斯看得上,这身本领只能让她做个画师,难登风雅之堂。”
方格的话还没说出完,那双诡谲莫测的眸子凉凉的落在他的身上,眼里闪过一缕妖光,比墨汁还黑的瞳孔没有任何笑意,薄唇勾出阴寒的弧度,幽幽道:“看够了?”
幸亏现在是傍晚,统统人都在外院。
“这是……孩子?”
乌黑的瞳孔倒映着白芷的脸,白芷俄然噤声。
“我是傅家家生子,夫人承诺来岁就让我去做大少爷的通房,你戋戋寄人篱下的罪人后代,如何敢这么和我说话!”
他和她的干系,不能让任何人晓得!
傅夫人不置可否,沈柔心看不上的画技在贵族圈里也是雅事,倘若她还是郡主,这手画技足以让她名扬江南,可惜……
终究……她拿到了这封请柬!
“叫出来,沈清词。”
“可我让你叫的,不是我的名字。”
“不逼到绝境,如何晓得她会不会抵挡?没有在虎穴里保存的才气,除了死,她没有第二条路。”
这是甚么样的眼神,沉寂的黑眸充满着死寂,冷厉森寒的气味卷动着旋涡,仿佛只要一不留意,就会被吸出来,堕入万丈深渊。
白芷瞪大了眼睛,被她看不起的狐媚子欺辱,怒从心头起,追着跑畴昔,一把攥住她的头发。
沈清词安稳的走畴昔,白芷压下心底的惶恐,跟在前面。
沈清词收回目光,垂着眼跟着出去,傅夫人在沈柔心端来的水里洗了手,抬开端朝沈清词笑了笑。
耳畔充满着男人性感卑劣的低吼,沈清词咬着牙,接受着他的肝火,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