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腿间那块炽热也不见有消下去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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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奇特的看了他一眼,问:“薄大夫,你有跟406号房的病人提过住院费吗?她拖欠了有一个月了。”
薄衍声放下笔,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一回到办公室,薄衍声就拿起桌上一杯凉茶,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痛。
有些烦恼的从抽屉里找出烟盒。
“薄大夫……”
薄衍声并没在乎小护士夸了他甚么,只是心神不属的抓着病历本又出去了。
20岁的女孩,浑身创伤,眼中是分歧适春秋的成熟和冷酷,身材却诚笃的合适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夸姣,白净的皮肤,饱满的粉桃……统统都充满了奥秘感。
“既然薄大夫说等等,那就再等两天。”小护士抬眼偷瞄他,脸上微红的说,“薄大夫你心肠真好,医术又那么高,不过406的病人也真够不幸的……”
男人已经收回击,放下了她的衣服,面无神采的在病历本上记录:“血压偏高、腹痛能够是肝服从不全引发的,严峻环境会导致胃肠道出血。从明天起禁水禁食,我会让护士给你加吊营养液,持续察看三天,没题目才气够进流食。”
林蔓眨了眨眼,一滴泪从眼角垂落。
不记得被树枝划破了几道口儿,也不记得额头撞上几次巨石的尖角,林蔓只感觉浑身除了痛,就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薄衍声收起烟盒,单手扶着下颌,难堪的咳了两声:“我晓得……还没说。再等等吧,你看财务那边能不能尽量再拖几天。”
林蔓的心跳垂垂安稳,扶着轮椅,滑到了背对着薄衍声的方向。
林蔓摇点头,实在是有点疼的,只不过更多的是耻辱。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男人翻开衣服按着胸部。
这包烟,他一共抽了两次,前次是给她做完肝脏移植。
当薄衍声发觉时,他竟然在不由自主的回味着刚才那一幕。
这时,薄衍声的手指俄然下移三寸,用力按下去。
他的语气清冷无情,仿佛刚才真的只是循例诊断。
“痛――”林蔓不自禁的皱起眉,神采白了几分,忿忿的瞪着薄衍声。
浑身像在波折上滚过一样痛。
那茶也不晓得放了多久,入口的时候苦涩难喝。
从她十八岁开端替厉莫南皋牢阛阓官场民气,她就奉告本身,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阿谁伤口明显就是他本身缝合的,为甚么前次没有觉到手感这么好,这么的……难以健忘。
俄然排闼而入的小护士,令薄衍声有些猝不及防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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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本身是不会哭的。
刚才要不是有白大褂讳饰,他能够已经露馅了。
悄悄的按压下去,看着她的眼睛问:“疼吗?”
被绑匪绑动手脚从飞奔的面包车上扔下去的那一幕还在面前缭绕,身材像一团棉絮沿着下滑的山坡滚落,连缀不竭的痛,锥心砭骨。
一片暗中。
蓦的展开眼,头顶是病房的红色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