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战甲早已褴褛不堪,沾满了大片早已固结的玄色血块,有他自已的血,更多的则是仇敌,连他这个镇守一方的太守都亲临一线杀敌,足见战事之惨烈。
但现在攻占了天都郡城、义阳以后,环境就完整不一样了,想要在中原站稳脚,就必须得窜改之前的作法,安抚占据地内的百姓,让他们为大金帝国卖力,为此,他下达了严禁烧杀劫掠的号令。只是,金兵已经烧杀劫掠成性,就比如狗改不了吃屎一样,中原的敷裕更加激起他们的狼性,即便有多不都大汗下达的汗命,他们也是阳奉阴违,或以百姓抵挡为由,大肆搏斗劫掠,象之前一样,铁蹄踏入,人畜无存。
茅新不晓得这个古迹还能够保持多久,他苦苦支撑,眼巴巴的等着救兵到来,但是,黄州、丰都、燕云关等地都没有涓滴的动静。
太守况平没想到江淮坚城仅二个时晨就被攻破,这会,他正在执笔挥毫,筹办向临潼太守封长青求救呢,求救的手札还没写完,听闻城破,吓得赶紧逃命。
不过,他在一众亲兵卫队的庇护下刚逃出西城门,早已埋伏多时的五千疾锋营将士一个冲锋,就把况平的五百亲兵卫队给淹没了,况平本人也在混战中坠马,被无数铁蹄踩踏得骸骨无存。
茅新从未与金军交过手,虽听闻金军战力极强,但还是不如何在乎,以为仰仗坚城,兵器粮食充沛,应当足以守住信阳城池,谁想金军攻城的第一天就差一点把城池攻破,幸亏城中的军民在绝望当中都拼老命,前仆后继,硬生生的用一条条新鲜的生命把一度攻占城头阵地的金兵给赶下城,方才保住了城池不失。
实在,不是临潼太守封长青按兵不动,唇亡齿寒的事理他是明白的,只不过,江淮太守况平还没有派人向他求救罢了。要让他出兵帮手,如何也得出点血吧?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他夙来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海兵舰队先用战船的雷霆炮把船埠上为数为未几的轰隆战车轰毁,然后强行登岸,守在船埠上的晋兵仅二千人,亲眼目睹已方的百多艘大中小型战船在江面上被秦帝国强大的海兵舰队全歼,早已吓得胆颤心寒,士气低迷,略略抵当了一下就一哄而散。
信阳城,战鼓声隆隆,惊天动地,吼杀声响彻云霄,两边的将士正在冒死撕杀。
“大人……不好了……北城失守了……”一名伤痕累累,浑身污血的兵士连滚带爬的跑来禀报。
城下,密密麻麻的金兵挥动手中的兵器,呼吼着冲向已经伤痕累累的信阳郡城,他们十万雄师猛攻这座城池近二十天,支出了了一万五千人的伤亡代价,仍然没能霸占。
明天,天刚灰蒙蒙的放亮,金军就建议了一波接一波的猖獗打击,城头阵地数度失守,但都被兵士和老百姓用生命与鲜血重新夺回。
也正因为全城的百姓在绝望中都拼了命,发作出惊人的斗志与战役力,硬是挡住了十万金军的猖獗打击。
赫进以五千人的伤亡代价拿下江淮郡城,他一边安抚城中的百姓,一边命没有参战的预备队四周反击,扫荡江淮郡辖下的七八座县城,这些县城别离驻扎有一二千人的兵士,仅城小墙低,加上太守况平毙命,各县城的守兵不是弃城逃窜就是献城投降,底子就没有产生甚么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