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首,是各大青楼行首之间的顶峰对决,胜出者获得无上光荣,乃至能找到一个好归宿,落败者也没甚么丧失,反进步着名度,真正赚大钱的是那些青楼的老板们。
两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将在蒲月中旬开赛,到时候,达官朱紫、文人士子、商贾名流等必云集嘉月城,盛况空前。
“衙内,就这么放过那贱人?”
林若颖凤眸一黯,收回一声轻叹,心中幽怨增了几分,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裸的打脸么?
一楼的当家行首,身价之高,报酬之好,普通的红女人底子没法比,那是天与地之差,也是老板手中的摇钱树,哪个女人不眼红?
此阙一出,大厅以内仍然是一片沉寂,安素云、林若颖的凤眸更加晶亮,两人俄然想起了甚么,赶紧叮咛侍女拿来文房四宝,提笔誊写。
卫大衙内的忠厚主子张东阳厉喝一声,安素云竟然敢当众抽衙内的脸,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卫大衙内脸上的笑意更浓,手中的描金折扇扇得更急,“安蜜斯说得不错,此诗确切另有下阙。”
许俊等一众纨绔的神采也在刹时变得阴沉吓人,目光选集合在卫大衙内的脸上,只要他一呶嘴,他们立时一拥而上,把安素云当场抽死。
他称安素云蜜斯,而叫林若颖女人,称呼上看似随便,但意义有着较着的不同,他不爽安素云。
安素云抬头望着楼上好长一阵时候,见卫衙内喝酒作乐,不由幽幽感喟一声,心中充满了激烈的失落感,此等佳作,莫非竟没下阙?
此佳作是衙内买枪手腹稿,借花献佛也罢,抄袭也罢,目前贩子尚未传播,她独得此诗,也是一大幸运,对卫大衙内的印象稍稍窜改那么丁点半毫。
林若颖在心中默念两遍,展颜一笑,盈盈福礼,“奴谢过衙内。”
卫大衙内吃饱喝足,感觉当代的青楼也不过如此,正欲摆驾回家,俄然想起了甚么,问道:“这行首之争,可有甚么规定和时候?”
誊写以后,两人的凤眸又投注到卫大衙内身上,此阙仿佛还是余意未尽,想来应当另有下阙,只但愿那卫衙内不要吊人胃辩才好。
“小女子一时情急,万望衙内恕罪。”安素云盈盈福礼,她仍沉浸于意境当中,急于晓得下阙,偶然中把卫大衙内给获咎狠了,纵是心高气傲,也不敢不赔罪。
一众纨绔也纷繁站起,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抱打不平样,老迈的马屁,那是必须拍的。张东阳等一众家奴更是卷衣袖抽家伙,只要衙内一声令下,立时把安素云那贱人大卸八块。
卫大衙内看着林若颖,浅笑道:“若颖女人天姿国色,聪慧慧洁,不去竟选花魁,真是太可惜了。”
“是,衙内。”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他不管林若颖是何反应,把《清平调》的下阙低声吟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