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馆舍里会商到深夜,韩虎才感喟道:“若赵子泰持续实施鲁国的都邑制,则鲁国仍然摆脱不了积贫积弱;若他强行在全鲁推行县制,则会逼得大夫们背叛,勾搭本国侵鲁,一不谨慎他的统统都会毁于一旦……”
韩虎没有绝望,他在鲁国足足呆了三个多月没有白搭,在他和谋主段规看来,这幕府轨制上可溯到宗周的命士之制,下则强化了现在卿大夫的家臣轨制,只是将本来三卿在朝的鲁国,完整变成了大将军赵无恤的一言堂。
韩虎如有所思:“自打赵无恤入主曲阜,鲁国的朝廷官署就垂垂被架空,现在更是完整失势,起码在设县的地区,就全由幕府统治了。”
“仲尼,你要走?”柳下季本欲挽留,可一想,现现在连他的权柄也被那所谓的幕府僚吏们架空,很有些心灰意冷,孔丘留下来还能做甚么呢?
赵无恤推行县制,他不反对,但这所谓的幕府统治,倒是他难以接管的。
他感喟道:“本来我还以为,齐一变可至于鲁,鲁一变而至于道,可现现在鲁国却变得让我认不出来了,去矣,去矣!吾道不可,鲁国失礼,我能够远行了。”
所谓九夷,指的是邾、莒、郯等夷人建立的小邦,比起鲁国来讲,实在是过于偏僻辽远了,柳下季皱眉道:“去哪儿不好,九夷僻陋,何必居之?”
“君子,如此看来,如果齐人不尽尽力干与的话,赵子泰在鲁国的职位恐怕是不成摆荡了,假以光阴,他便能整合全鲁,回过甚参与晋国六卿之争……”
想到韩虎说的想加深与赵氏的干系,他俄然灵机一动,出主张道:“君子,我听闻赵氏有女名季嬴,现在已年近十九,遵循礼法,女子二十而嫁,她也到许嫁之龄了。传闻此女绝美,冠绝晋国,近几年来提亲者络绎不断,但限于身份不敷,十足被回绝。她是赵鞅爱女,还是赵子泰之姐,君子莫不如请上军佐去处赵氏提亲,若能迎娶季嬴,则赵韩两家在伯鲁与君女外,又多了一层姻亲!两家干系能够永固!”
“但一方面在西部设县,另一方面在东地保存都邑大夫,最后还设了一个幕府来兼顾全鲁,一环接一环,真是可怖。也不晓得是他本身想出来的,还是他的谋主张孟谈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