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大师又阿弥陀佛了一声,“不必批了,姜氏之女,与你有缘无果。”
当夜他们歇在寺中,用完晚膳斋饭,有部下从京中赶来,向他叨教了一些事件,还带来了一些信函、公文,他在禅房中措置,措置完又让部下连夜带回京。
到了许愿树下,姜心棠要将许愿带绑到树上去。
有枝丫垂下来,伸手便可绑到,可她想把许愿带绑高一点,传闻绑得越高,许愿就越灵。
她很放心,晓得萧迟毫不会让她摔了,指着一枝枝丫脆生生催,“你挪那边一点点…”
可隔日天光刚亮,姜心棠腹部绞痛,疼醒了过来。
至于姜氏之女与萧迟有缘无果…
本日是她的生辰没错。
方丈大师自是不信萧迟口中的“闲来无事”,他看向姜心棠,方才在庙门口,他只觉此女面貌气质极佳,现在再细看,此女面上覆着一层淡淡的哀伤之色,却难掩她眉眼间深藏的雍容华贵…
姜心棠喝茶的行动,微顿。
她本就不敢期望与萧迟有成果,这话当不当真也都一样。
说完话锋一转,“不过这女施主运气多舛,机会未到之前,还要经历很多磨难,你不若捐点钱,老衲每日在寺中为她祈福诵经,为她化解灾害。”
她惊骇。
他说本日是个特别日子时,她底子想都不敢往本身的生辰上想!
姜心棠接过匕首,眼睛微涩。
他没持续说本日是甚么日子,姜心棠也没问。
萧迟喝着茶,闲肆,矜贵,“闲来无事,便来你这逛逛。”
茶水明显还很热,她却感觉一刹时仿佛凉诚意头。
萧迟见方丈大师看姜心棠,便随口道:“你给她批批命。”
方丈大师沏了三杯茶,萧迟先拿了一杯放到她面前。
她又乖乖点头。
不是说她,又能是谁!
不心动是假的!
方丈大师把他们引到一间开阔的禅房,禅房内里煮着茶,炉上的水咕咕地冒着烟,萧迟和方丈大师面劈面在矮桌边坐下。
她立在树下,仰着头,寻觅合适的树枝。
萧迟申明日陪她起来看日出,他措置完事件,两人便早早歇下了。
后山路滑难走,萧迟紧紧牵着她。
上清寺的雾凇美景是出了名的,一眼望去,云海翻涌,树树银花,壮美如水墨画卷。
她不敢想萧迟会晓得她的生辰,更不敢想他会特地卸下事物带她出京、送她礼品。
她不想再接受任何磨难了!
捐完香油钱,从功德殿出来,萧迟说:“老衲人的话都是胡说八道的,你莫要当真。”
甚么非笼中丝雀,甚么机会一到便会展翅冲天…
他悔怨随口叫这老衲人给姜心棠批命了,就没一句他爱听的!
许完愿,萧迟放她下来,问她,“许了甚么愿?”
不过不信归不信,跟方丈喝完茶,还是去为姜心棠捐了一大笔香油钱,让方丈每日早中晚给姜心棠诵经祈福,若化解不了灾害,他就来找方丈老衲人算账。
是萧迟蹲下去,一手抱着她腿,一手扶着她腰,将她抱起以后,放到他肩上坐着。
可方丈这话是看完她后,对萧迟说的。
姜心棠将茶杯捧在手里,暖了暖手,才抵到唇边喝。
她出去还没有说她的姓名吧,萧迟必定也不会提早派人来奉告方丈她的姓名,方丈安知她姓姜?
姜心棠低声,“我没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