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儿顿觉松了口气,把萝卜条交给许玲子道:“小姑,自家做的萝卜条,娘让我端给你们尝尝。”
“不了。”许杏儿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还得回家做饭呢,我爹做饭不好吃。”
“就是的,娘,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前几天的药里的确有人参,那是因为你生栗子的时候落下病根,以后又受了惊吓,身子她衰弱了,大夫说得好好用药补身子,所之前三副药里才用了人参,以后就没了。”许杏儿边说边盯着叶氏的神采。
许杏儿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二大娘,你如何晓得我娘平时吃甚么药?”
叶氏欢畅地揉揉女儿的头发说:“杏儿长大了,更加懂事了,不过,还是分红五份吧,给你爷奶也端一份儿畴昔。”
“人参?甚么人参?”叶氏惊奇地问。
许杏儿回家做饭,菜还没炒完,李氏便不请自来,一进门就笑着朝许杏儿走过来道:“杏儿,明天老屋那边的萝卜条是你拿畴昔的?”
“娘,别想这些事儿了,我去做饭,前次腌的萝卜条应当能够吃了,我去拿出来我们中午尝尝看。”许杏儿不想再见商吃药的话题,把之前装萝卜条的坛子搬出来,撬开坛子口的蜡封,翻开上面倒扣的碗,就闻到一股辣萝卜条特有的味道,她忍不住伸手拈起一根萝卜条塞进嘴里,又酸又辣的味道非常到位,萝卜条还保存了点儿脆生生的口感,但因为晒干又泡发过,以是带着鲜萝卜没有的韧劲儿。
叶氏见许老三空口吃了好几根,不免有些猎奇,也想要尝尝看,拿过筷子道:“闻着倒是挺香,你啥时候学会弄这些东西?”
“一共也没腌多少,还要拿去送人,我家都只剩下小半碗了。”许杏儿直接回绝道,“英子姐用饭少是怕本身长胖,又不是因为吃不下去,再说萝卜条又不是甚么奇怪什物,二大娘回家本身拌不就是了。”
许杏儿也不等做饭了,抓起双筷子,抱着坛子进屋道:“爹,你尝尝看,是不是比那天我们在城里买的好吃?”
“二大娘,咱家的钱已经都给二大爷还债了,连给锁儿办过继,家里都没钱办酒菜,只能这么简朴了事,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没钱给我娘顿顿吃人参好么?”许杏儿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仿佛她说的就是究竟一样。
“客岁你偷偷把我家南瓜蔓儿扯到你家地里,说在你家地里结的南瓜就都算你家的,当时候你如何不说都是一家人?只要找别人占便宜的时候才会说这话,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是,咋了?”许杏儿有些警戒地看向李氏,不晓得她又要出甚么幺蛾子。
成哥儿倒也不感觉丢脸,反倒体贴道:“你站稳些,固然不高,可掉下去万一扭伤碰伤了如何好。”
“二大娘,你这话说得可真好,既然不是甚么好东西,那你还巴巴儿地来找我讨?如果要说吝啬,打从我记事儿开端,二大娘没给过我家一针一线一文钱。”许杏儿头也不抬,把小白菜倒进锅里翻炒。
回家以后,叶氏才对许老三问起:“我刚才听二嫂说,我吃的药内里还要用人参?”
“不能吃辣就别逞能!”许杏儿看他被辣得几近掉眼泪,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儿从树墩上掉下来。
许杏儿闻言内心一喜,但没有被许老三的话冲昏脑筋,她拨弄着坛子里的萝卜条,把上面的翻到底下,浸到上面的汤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