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二伸手拦着李氏,又顾忌她的身子不敢随便拉扯,最后只好跟在她前面低声下气地要求:“你想打我骂我都行,我绝没有二话,就别给你爹娘添费事了,爹让我在家待着不准出门,不然就打断我的腿……”
叶氏领着许杏儿走了今后,李氏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笑着对许老太太说:“娘,英子爹干啥去了?如何没瞧见人呢?我还特地给他带了衣裳来,他现在穿的那身儿好几天没换洗了,在家熏我也就算了,莫非还让他来熏娘不成。”
“娘,你放心吧。我现在月份还小,略微活动活动也没甚么干系,大夫也说该经常走动,来看看您也累不着甚么,我没法儿帮手干活儿,好歹能陪着娘说说话不是么!”李氏明天的嘴的确跟抹了蜜似的,好听的话一串一串地往外蹦。
“娘,你身子好没好呢,别随便下地。”许玲子从速拦着,“您快别出去管他们那些事儿了,二哥都那么大的人了,让他本身看着办就是了,还能管他一辈子不成?”
“我晓得是我错了,你小点声,别让娘听到了,娘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气病了,大夫说千万不能再活力了……”许老二小声告饶道,“你有气回家再冲我发行不可?”
许老二被许老头勒令待在家里不准出去,闲得五脊六兽,在许老太太面前闲逛又会被唠叨个没完,他干脆也懒得出屋,在东厢里蒙头大睡。
许老太太内心都快呕死了,老二之前打赌的事儿畴昔才多久,又闹出被人捉奸在屋的丑事,本身都差点儿被他气死,但好歹还留着点儿明智,顾念着李氏肚子里的孙子,就算吐血也得往本身肚子里咽。
其他几小我听到这话,脸部肌肉程度不一地抽动了几下,却也都不晓得说甚么才好,都难堪地保持着沉默。
许老二睡得正香,被揪醒了另有些含混,被李氏这几句话惊得魂儿都没了,也顾不很多想,一骨碌从炕上翻下地,双膝落地,抱住李氏的大腿告饶道:“我晓得错了,你就饶了我这回,真的不能全怪我,都是阿谁贱人勾引我的,我、我这就是一时胡涂……爹已经打过我了,娘也被我气病了,你就别再跟我闹了,我是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徐老二从速帮她揉胸口,好不轻易把憋着的那口气揉开揉顺了。
许老太太被女儿按归去躺着,却还挣扎着想要起来,焦急地说:“你二哥不打紧,可你二嫂另有着身子呢,那但是我们老许家的长孙啊,我能不焦急么!”
许老四没法儿近前,只能在一旁难堪地安慰,许老三倒是想把人拦腰抱住给拉返来,可想到李氏不管不顾的性子,又怕当真让她动了胎气,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打断腿?”李氏拔高招声音道,“打断了好啊!依我看应当把你中间那腿也打断了,免得那么不诚恳,吃着碗里的还惦记取锅里的,打断了看你今后还如何出去乱搞!”
许老太太在屋里听到声音,见许玲子出去从速问:“咋了?老二和他媳妇吵起来了?”
李氏“砰”地推开房门,见屋里只要许老二在炕上,正睡得直打呼噜,便回身把门关好,走到炕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扭,厉声道:“好你个许老二,长本事了是吧?你觉得你背着我做的那些功德儿,我都跟傻子似的不晓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