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一百四十六章[第2页/共4页]

本身拿水泼醒芨州太守,纳头便罢:“施翎行事莽撞,累及恩公,恩公切勿指责。”

少年郎君哽道:“孩儿不怕,孩儿也舍不得爹娘。”

在客店了饱睡了一晚,隔日藏匿那些看热烈的人群当中,州府家中男女长幼均被囚在车中,虽狼狈身上衣物却还洁净清爽,头脸也未曾有青肿淤紫,应是未曾遭到苛待吵架。

一旁太守娣妇哭叫道:“不不不,义士高义,救救我家季子,他岁不过三,呀呀学语,冲弱何辜,求义士救他生天,辜惜他幼弱岁小。”

他孤身一人尚且倦乏难当,何况押送囚车的钦差官吏,再有太守府中的管事家生,绑了两手走道更是苦不堪言,几个娇弱的侍女早支撑不住,一命已去了半条。

太守夫人脖间青筋支楞,咬碎一口银牙,终是点了下头,又问少年郎君:“驹儿,陪爹娘身边可好?你心中可骇?”

钦差哈哈笑:“太守果是雅人,只囚车里没美人执扇捧盏,可惜可惜。”

夜风袭过,透着腥气,施翎侧首,与暗处微一揖礼,策马扬鞭渐入无边暗林中。

沈拓晓得拦不住他, 将一包银子交与他:“阿翎大好的男儿, 顶天登时,重情重义,哥哥拦你便是轻看于你。”又将一只装满好酒的葫芦递与他,“你去芨州一事,瞒了岳丈,阿翎记得早归,免得岳丈担忧顾虑。”

一起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到得芨州早就人困马乏,施翎不及喘气歇脚,拿银钱与街头巷尾的乞儿刺探动静。

施翎算得一个。

施翎不肯,目露杀意道:“反正一死,那些官差被我药翻,干脆杀了脱身。”

昱王虽失势,钦差虽不平也不敢过于猖獗,发令在驿站多安息两日,他不敢对昱王请愿,只调侃州府道:“太守一州之首,又兼皇亲,不知忠君敬君,反倒滋长私心乱朝纲体统,大逆不道。莫非太守还心存侥悻,妄图苟活,好笑好笑。”

般走了几日,官道行人渐少,草木渐丰,荒郊野岭野猿暗啼,破庙佛倒炉倾,,道边驿站亦更见粗陋。

太守府老夫人大哥吃惊半身偏瘫,神智倒是复苏,睁目睹此异状,拿能动的那只手拉长媳衣角:“啊…啊?”

芨州太守寂然道:“既曾食金咽玉,也堪荒冢埋骨,时也命也,哪由他们来择。”

施翎顿了顿,侧耳聆听何秀才在院中念着百家姓逗弄阿息,笑道:“哥哥嫂嫂放心,我不过送送恩公一程,去去便回,重九登高赏菊吃蟹吃酒,只别落了我的份。”

州府夫人不忍,与钦差讨情,钦差嘲笑:“高低尊卑有别,她算得甚么?也配来坐只囚车?死在半道,拿席子卷了当场葬了便是。”

施翎拉着几次回顾的阿驹,心道:此番再无无退路,一不做二不休。杀一人是杀,杀二人是杀。提了短刀,将捆绑着的几役吏割喉宰杀。

施翎环胸道:“我是个吝啬的,哪个接了我的银,又不卖我情面,休怪我翻脸,好刀刃切肉不费吹灰之力。”

芨州太守柔声道:“阿悯,驹儿年十一,纵是逃得一时,又哪逃得通缉?不如我们一家人一处,免得孤傲,可好?”

施翎拉着少年回顾:“小郎君与恩公道别。”

乞儿见是硬茬,倒缩了头,笑道:“哪个敢欺豪杰,豪杰不知,太守犯了事,敛了金山银海,又纵仆行凶,林林各种不知另有多少罪,只把百姓当了鱼肉。现在事发,京中来了好些天差侍卫围了州府,将太守百口长幼扣在宅中,明日便要解缆押往京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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