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衲拄着扫帚,苦笑道:“施主究竟是那里晓得的动静?前次也是如此,一进少林便直奔知藏殿,仿佛早就晓得老衲人普通。施主现在明显已经到了极高的境地,另有甚么不解,要来问老衲人?”
身在少林,前来拜访一名少林和尚,竟然大大咧咧的号称与方丈无关,乃至都懒得告诉一声,这类事情,也只要萧千离做得出来——也只要他肆无顾忌的在少林横冲直撞,少林僧众却还不敢随便干与。
“阿弥陀佛!”佛号接连响起,“托、托、托”几声,倒是涅槃堂几位隐世高僧也被轰动,顾不得惊世骇俗,纷繁出关,前厥后到知藏殿外,问清事情委曲,不由得相顾骇然。
几位老衲底子不敢靠近,罗汉堂首坐明法禅师咬着牙,直接显化三重金身,硬着头皮往里便冲,尚未靠近殿门数十步,便被一道气浪掀翻,在地上跌了个滚,这才狼狈不堪的爬起家来,点头叫道:“短长,短长,实在近不得身……”
“前次人多口杂,不便详谈!”萧千离目光在大殿中一转,干脆一屁股在蒲团上坐了下来,“当世能与你平辈相谈的寥寥无几,本座大胆,想要与大师论一论道。”
萧千离惊诧半晌,点头苦笑道:“想不到现在本座的名声,也能止儿夜啼了……”
同为四大名寺之一的洛阳白马寺,已是人去庙空,虽说并非萧千离亲手所破,也算是广济方丈咎由自取,但是这笔账仍然还是要算在道门头上。
昔日盛极一时、遍及中原的大乘佛门现在安在?被其一剑挑祖庭,大乘五寺联手西征,被纯阳宫打得一个不剩,连一个金身大能都没能逃出升天。
他蓦地想起一事,仓猝一把拉住涅槃堂的一名老衲,叫道:“快,快去藏龙之地,迟了只怕来不及了……”
俄然,几位隐世老衲心有所感,齐刷刷抬开端来,却见晨光中,天涯鲜明呈现南北十三斗星,诸星环抱,灿烂生辉,在拂晓的天空中仍然肉眼可辩。
他的行动涓滴没有窜改,乃至扫到了萧千离中间,也不知遁藏一二,萧千离也不为所动,便眼睁睁看着扫帚从他的脚面上扫过——至于这知藏殿明显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为何还要数十年如一日的打扫,其中内幕,天然只要这位老衲本身才晓得得最为清楚。
萧千离的语气极其平和,如同一个彬彬有礼的年青文士,乃至还客客气气的竖起一掌行道门礼。
剑气佛光足足胶葛了一日一夜,少林众僧来得越来越多,却都不敢分开,一个个心中焦心万分,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晨钟长鸣,少室山的深处,那一片连缀高雅的古刹中,两个小沙弥揉着眼睛,伸着懒腰、扛着扫帚来到知藏殿,筹办开端一天的事情。
当方丈方丈、小乘之主明性禅师获得小沙弥的哭诉,带着一众僧侣仓促赶到知藏殿时,却见殿门紧闭,内里却透出万千剑气纵横,佛光冲天而起,模糊有无边梵音佛唱高文,却也压不住那凛冽煞气。
门外徐行走来一个儒雅青年,白衣似雪,目如朗星,腰悬纯钧剑,背后的古朴剑匣,让他们想起了一个令天下佛门为之胆战心惊的名字——纯阳掌教萧千离。
老衲沉默很久,缓缓点头道:“老衲实则未曾到那一层境地!”
至于被萧千离屠佛所涉及的大奶名寺,更是数不堪数。皇城水陆大会,纯阳宫师徒齐齐脱手,佛门残存的一批净土境高僧,重伤的重伤,毁功的毁功,囫囵尚存的,现在都已销声匿迹,不复在江湖上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