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那粗如鹅卵的禅杖被一剑削成两段,真气所固结的菩提法相也被打得法身涣散,十八条手臂寸寸断裂,仅剩下两臂持加持神杵与鱼肠尚存。
几人都凝目看去,只见气场中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连人影都分不清,那里看得出孰胜孰负?看了半晌,木海和尚废然一叹,点头苦笑道:“好笑我们当中,最年青的木文师弟也练了三十年工夫,为兄更是痴长四十有二,却连看都看不清楚,当真是贻笑风雅……”
他们到底少了几分经历,萧千离倒是心知肚明。明法禅师所说的话,实在已经是对木空网开一面,自承有力再对于木空,至于今后“与之相遇”,那也是木空本身的缘法,谁又能护得住他一世?
“好自为之!”
他法身被生太极困住,却仍然抖擞精力,将禅杖挥动得泼水难进,只听“叮叮叮叮”四声连响,却仿佛只响了一声,固然勉强接下,却仍然被剑气中包含的循环法例震得面孔发白,身子摇摇摆晃,勉强站定。
六名武僧此时已经站出十余丈之遥,也被这一击震得胸口气血翻滚,不由个个面露骇然之色,此中一名武僧咋舌半晌,手抚胸口,低声道:“木海师兄,方才幸亏你拦住我,不然……我只怕连人家一招也接不下来,便会被击成肉酱。”
萧千离持剑在手,并没有后续行动,只是淡淡的问道:“大和尚,现在又有何话说?”
这一剑方才发挥出来,顿时有五色剑气闪动,按青黄赤白黑摆列,如流水普通不竭变更,乃五刚正气,锐不成当,凡身在五行,皆逃不出这一剑之威。
“别吵了,快看看到底是明法师叔占上风,还是那位纯阳掌教占优?”
“萧施主,贫僧身子不便,还请入内一叙――”
只听“霹雷”一声巨响,倒是生太极气场全部震颤起来,巨剑虚影不竭颤抖,阴阳二气被绞成一团浑沌,又被这一击的余波搅得粉碎,化作氤氲清气。
“师伯(师叔)!”见到萧千离分开,众武僧纷繁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扶住明法禅师,只见他神采白如金纸,吐了一口淤血,才垂垂规复过来,苦笑着点头道:“这位萧施主好霸道的剑法,好高超的修为,老衲竭尽尽力,却也只能抵挡他三剑……”
几个和尚一腔肝火的远远赶来,现在却一个个低头沮丧,都感觉春秋都活到了狗身上,别说比不上这些功力通神的师门长辈,比木空、木明等年青师弟都远远不如,不由得大为懊丧。
六名武僧固然惊惧于萧千离神乎其技的武功,却仍然壮着胆量冲了过来,木海满身颤栗,咬着牙大声叫道:“萧……施主,你现在既然得胜,又何必赶尽扑灭?还请不要难堪懂法师叔!”
“三剑?”众僧看不清二人的比武,听闻明法禅师如此说法,不由得大惊失容,木海惊叫道:“明法师叔乃是寺中第一流的妙手,竟然也挡不住三剑?此人的武学境地,究竟高超到了甚么境地?”
“啊!”明法禅师面色恍然,点头道,“本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