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气场中心,那一朵碧绿通透的庞大莲花却渡来一丝丝精纯的内力,灌注到云浅依周身高低,被消磨的真气又不竭快速弥补。
云浅依起先被绳钩扣住腰间,惊得几乎叫出声来,此时惊魂甫定,转头看了一眼,顿时喜形于色,叫道:“四叔!”
云浅依呆呆的看着萧千离,俄然叫道:“不对!四叔,这羽士明显有这般能为,为何欺负我这个小女子?”
唐云谦怪笑道:“依依,你可不要对这位道长无礼,前几日这位道长一人一剑,一把火将大慈恩寺烧得干清干净!嘿嘿,这份本领,天下有何人敢与其相提并论?”
云浅依不由得一愣,点头道:“家严传来的动静,只知是一个犯了清规戒律的和尚,并不知身份如何。”
站在气场中,云浅依又是惊惧,又是奇特,敌手明显是要对本身倒霉,却为何又以这类体例来摧辱本身?
生太极封禁六合,隔断法例,莫说是要破阵而出,就连想要挪动半步都非常艰巨,即便是玄观道君这等玄门大能,也难以等闲摆脱这如影随形的浑沌之气。
“此事定有隐情!”唐云谦摇了摇手,表示云浅依不要再提此事,他转过身来,面色已经变得庄严之极,沉声道:“萧掌教前几日火烧大慈恩寺,身为玄门教主,也算是理所当然!本日为何又对佛家弟子施加援手?莫非萧掌教另有算计?此事或是你的一招暗棋?”
萧千离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禁止,而是昂首望去,轻笑道:“得见唐门精英,当真可喜可贺!”
那中年大汉点了点头,放开了云浅依,双臂一抖,那羽翼合拢收起,绳钩也随之收回挂在腰间,摘上面罩,暴露一张刀砍斧削的刚毅脸庞,络腮短须,显得极其威武。
吞日月能废除统统虚妄,身在吞日月当中,任凭你的轻功再高,却也决计没法发挥,又有万千剑气纵横,稍有不慎便是一个开膛破肚之局。
这两大气场同时发挥,岂是云浅依这个年仅二九的少女所能对抗?只觉浑身的真气不竭被气场缓慢磨去,眼看一身内力即将被生生磨干,不由得心急如焚。
“欺负你?”唐云谦瞥了云浅依一眼,呵呵笑道,“他倘若真要欺负你,你便是连他一剑也接不下来,人家不但没有欺负你,还脱手助你固本伐髓,你不感谢人家,反而要喊打喊杀不成?”
那两名大汉应诺而退,云浅依踌躇了一下,道:“四叔,我也先走啦!”
云浅依睁着一双大眼睛,猎奇的问道:“四叔,这羽士是谁啊?”
“还不明白?”唐云谦瞪了云浅依一眼,“这位萧掌教不吝耗损天赋本源,以阴阳生灭磨去你体内混乱的内力,又以无上化生助你固本伐髓,这份情面,你可欠得大了!”
那大汉右手一抖,绳钩带着云浅依飞了起来,只见他猿臂一伸,已经将云浅依抱住,羽翼一展,轻巧的滑翔落地。
唐云谦听得眉头大皱,向萧千离遥遥一拱手,问道:“此事唐某本不该过问,只是以萧掌教的身份,既然趟了这摊浑水,却不知所为何事?”
他顿了一顿,缓缓道:“算计也罢!暗棋也罢!倘若牵涉到我唐家堡之人,请恕唐某不能从之!便是血溅五步,也要掌教的一个交代!”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大汉嘿嘿一笑,点头道:“鄙人唐云谦!萧掌教前几日做下这般大事,早已名动天下,何必过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