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峰得了萧千离的允可,顿时神采飞扬,笑道:“道长即为武林中人,不如两今后也一同前去,共商大计?”
他与五毒教并无多少交集,但是一想到那金令使者郁南殊一身神出鬼没的工夫,这位五毒教主必定气力更加不凡,这等人物,倘若真的身有要事,又如何被这些浅显的江湖人看破行迹?
有分教:“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一首诗写尽了洞庭湖的波澜壮阔。
孙一峰点头笑道:“道长是方外之人,天然不知。传说那苗疆中,有五毒教祸害人间,其教主曲璃更是残暴成性。克日有辰州言家广发豪杰帖,邀及荆南五郡的豪杰豪杰共同参议,欲征讨这位大魔头!”
萧千离心中一动,故作沉吟,半晌才点头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不欲多管闲事!”
萧千离淡淡的回礼道:“鄙人乃是散道人,夙来无牵无挂。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这句话出自尤袤《全唐诗话》,孙一峰固然没听过后代中传播千古的名篇,略一思忖,也约莫懂了萧千离的意义,当下笑道:“道长无拘无束、来去自如,当真让人恋慕。”
萧千离也不着恼,只是朝那人一笑,道:“你走你的阳关道,贫道自有独木桥,何必能人所难?”
那孙一峰笑道:“想来道长是外村夫,却不知克日这洞庭湖境内,倒是来了一名大魔头。”
却听身边有人窃保私语,低声道:“言老豪杰不但武功高绝,更有一个小女儿生得如花似玉,传闻很多豪杰豪杰此番前来助拳,倒是大半都是冲着言家令媛而来……”
孙一峰再三劝说,萧千离却只是点头不该。不料却恼了中间桌上一人,“砰”的一声拍在桌上,指着萧千离骂道:“看你也是道家一脉,玄门多为正道,多是急公好义、义薄云天之人,却不料碰到这么个酸腐羽士,当真倒霉!”
萧千离只是瞥了一眼,并不在乎,便将目光移开,自顾喝酒。
他见几人固然胶葛不清,却也算得上是血性之人,当下不欲与他们普通见地,固然被人指着鼻子谩骂酸腐,也只是一笑了之。
二人各自浅浅饮了一口,那肥胖青年笑道:“观尊驾一身道袍,背负长剑,明显是一名有道全真,恕鄙人眼拙,认不出中间的来源。”
听清了那两人的对话,萧千离不由得哑然发笑,无可何如地摇了点头,目光转处,却瞥见了一个一身蓝衣的貌美女童站在人群核心,正踮着小脚丫,猎奇的向湖中张望。
萧千离也吃得差未几了,见几人不再理睬本身,当下会了钞,径直下楼出门,心中却悄悄思忖:“五毒教的教主来了岳阳?既然教主亲至,一个小小的辰州言家,又如何得知动静?”
此时三座席棚中已经黑压压坐满了人,萧千离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目睹一轮明月垂垂移到头顶,湖中有一艘画舫划了过来,一个身材魁伟、白须飞舞的老者站起家来,抱拳说道:“各位豪杰豪杰,鄙人言如南有礼。”群雄站起行礼,齐声道:“言老豪杰好。”
那青年笑道:“鄙人武陵孙一峰,见过道长!”
孙一峰呵呵一笑,道:“多一分力量,江湖路上便多一个同业之人,既然这位道长执意不肯,也只得罢了!”当下便向萧千离略一欠身,自行回位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