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的深处,俄然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来。
“你真是笨死啦!”唐子衣责怪的瞪了李承渊一眼,解释道,“纯阳宫现在是道佛之争的关头棋子。我猜家主的意义,是筹算把不听话的唐门弟子都派去帮你们打斗,不听话的死光了,剩下的不都是听话的?兵法上不是也说过,‘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唐子衣踌躇了一会儿,低声道:“现在的唐家堡有些不一样了,家主仿佛有些镇不住唐家八门。我爹是家主的亲信,我常常见到他愁眉不展,半夜不睡觉在内里走来走去。”
他挠了挠头,却也想不出甚么说话,笑道:“管他呢,归正有甚么事情,师父和宋先生必定会处理!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也不说想我?”
“呃……”李承渊踌躇了一下,问道,“这和你爹嫁女有甚么干系?”
“不会,不会这么简朴!”李承渊固然是个政治小白,但是他久在军中,天然晓得这般行动,必定生出大乱来。当下点头道,“这是兵法上的东西,实际上如何会如此简朴?”
“唉!”李承渊仓猝辩白道,“你也晓得,那群和尚西征昆仑,我每日都在苦练武功,你那老爹又是眼高于顶的人物,我倘若不做出点大事来,你爹又岂会这么等闲把你嫁给我?”
不提纯阳宫与唐家堡暗里缔盟,却说萧千离大张旗鼓的来到唐家堡,江湖中凡是获得这个动静的权势,无不倒吸一口寒气。
他踏上几步,来到大殿深处,见到坐在长椅的一人。
当初在重阳大典上,安雪御对陆无厌起了色心,欲调戏陆无厌不成,却暗自下了毒计,将迷药混在饭菜中,企图算计陆无厌,却不料被郭玉盈看破,将计就计,不但坏了安雪御的功德,并且逼得蓬莱派掌门司马长平破了他的丹田气海,一身功力毁于一旦。
“借纯阳宫之手清算唐门?”李承渊固然杀伐勇猛,但是却并不善于这些弯弯道道,坐在那边想了好一会儿,点头道,“纯阳宫远在昆仑山,与唐家堡隔着万水千山,就算唐门要借助纯阳宫的权势,却也故意有力啊?”
但是到底是心疼爱徒,司马长平固然破了他的一身修为,但是却给他留下了一线朝气,仅仅只是废了他的功力,却并没有断了他的修炼之基。是以他分开蓬莱派以后,深切南疆,用心苦练,又得了异人互助,不但功力全复,并且更进一步,已经达到了化炁高阶的修为,仅差一线便是化炁美满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