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弟子都游移不语,胡一诺抖索着嘴唇刚要说话,妙善却不去理睬,叮咛道:“婉儿,如何回事?”
他起先趾高气扬,乃至双臂被废之时,仍然是一脸桀骜的模样,而妙善的到来,更是让他吃了一颗放心丸。
萧千离呵呵一笑,并不答复,心中倒是悄悄思忖,也不知把胡一诺这颗棋子送回峨眉,究竟会带来多大的变数呢?
妙善得闻,顿时恭恭敬敬的伏身大礼参拜,叹道:“本来贵派秉承太清大道,太清、玉清、上清三大道统当中,唯有太清一脉渺不成寻,想不到却应在贵派身上!”
他转过身来,低喝道:“胡一诺!”
“本意?”妙善垂下眼睑,开口道,“我峨眉轮值执掌三清令,听闻西北有道学门派崛起,本是一番美意,特邀纯阳宫插抄本年的重阳道门盛典。却不料正见贵派欺我门下长辈弟子,掌教既然是天赋化神,想必也不会以大欺小,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目睹萧千离与陆无厌头也不回的下楼,程君刚要挪动步子,却又跑了返来,取过一个装汤的大海碗,将小半桶米饭与剩菜十足倒在一块,堆成一碗小山,捡起竹筷胡乱搅拌一番,端起大海碗唏哩呼噜往嘴里一倒,半晌之间菜饭一扫而光。看得中间的严纲愣了神,不由得心中暗赞——难怪这位掌教徒儿能以筑基境地硬撼高出一个大境地的敌手,单单看这饭量,又岂是平常之辈?
“愿闻其详!”妙善悚但是惊,也不顾空中肮脏油腻,仓猝盘膝坐在地上,其他峨眉弟子面面相觑,也纷繁坐了下来。
“胡一诺,你不分尊卑,仗着本门威势胡作非为,又假借三清令企图谋取私利,其心可诛!”
“嗯?”妙善眉头一皱,环顾众门人,“如何回事?”
听到程君的叫声,走在最后的几个峨眉门人不由得身形一个趔趄,几乎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一个年青弟子转头叫道:“我们赔就是,叫喊什……”
“依本座来看,此人虽是用心不良,只是我道门之大,积成江海,包容百川,有混元无极,也有鱼鳖虾蟹,清而能容,方为道心。”
那已经不但仅是功力的凹凸,而是境地的磨练——只要触碰到了六合法则,才有能够借助金丹破裂的那一顷刻,与六合相同,将本身与所贯穿到的法例融为一体。
听到这三条罪名,胡一诺顿时身子一颤,如同筛糠普通抖索起来。
他盯着萧千离,萧千离也正看着他,俄然展颜笑道:“中间特地来这西北之地,却不知本意为何?”
萧千离微微一笑,轻启唇音道:“岂不闻如何平静、渐入真道之说?”
见到世人的神态,萧千离又是微微一笑,又道:“学道之士,持诵此经者,即得十天善神,拥戴其身。然后玉符保神,金液炼形。形神俱妙,与道合真。”
萧千离浅笑道:“无妨事!严兄自便罢,本座还身有要事,就未几留了!”
“证据确实,你还敢抵赖?”妙善冷冷的说道,“按照五大道门律令,凡是邪魔外道,皆可灭其统,取其财。所得财物、功法、丹药等等,除披发给所毒害村民以外,其他皆由脱手之人安排。倘若此番让你得逞,岂不是形成一场无头冤案?正因你未曾得逞,故而未取你性命,只废了你的武功便是!”
启事无他,即便是败在程君手中,他仍然认定程君仅仅只是筑基修为,仗着兵器古怪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加上处所狭小实在难以阐扬。而陆无厌虽说剑法精美,却也不过戋戋化炁初阶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