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中,最位高权重的要数卜忠仁的干儿子之一邓百里。
邓百里扳回一城,挺了挺才到裴廷渊胸口的个头,笑着又道:“裴将军,王爷王妃传闻您身边有那么一名妙人儿,常日里能照顾您起居,紧急关头还能随您冲锋陷阵,是非常的猎奇啊!就差我来见上一见,归去也好说给他们听。”
如果穿这一身去大街上转一圈,那还不得把全洛北的男儿都迷死畴昔?
怕裴廷渊跑了,他用小身板挡住路,笑着套近乎:“裴大将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宝地我两年没来,竟然大不一样了!这端方!这气度!这么多娇娘美婢!嚯!可了不得!”
可邓百里此行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连续蹲了两日,才终究比及裴廷渊。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身在洛北,又是在王家,邓百里也不想肇事。
“老爷子,实不相瞒,我向皇上自荐来洛北,就是想一睹女豪杰的风采!您如果不成全,那我这一趟就白来了,归去皇上如果问起,我也不好交代啊!”
邓百里连连摆手,“我可不敢!我可不敢!就是离京之前受了王爷王妃的嘱托,要替他们来看看将军的日子过得好不好,这才有了那番感慨!回京后我还得去拜见王爷王妃,奉告他们将军的日子过得美着呢!”
可他如果识相,压根就不会跑这一趟。
“莫非不该该吗?邓公公是以为皇上赐我的恩赏太丰富?还是我该当孤负皇上的美意?或是感觉我这儿下人太多,怕我使唤不过来,想替我分担些?”
“哎呦呦,那真是不幸呶!但无妨事,宫里的娘娘们也有不耐那花啊粉啊的,太医局调配了几副方剂,一吃就好!百试百灵!您就让令嫒出来,我看看她起的是哪种疹子,然后我把对症的方剂写给你们!包管药到病除!”
邓百里刚要点头,忽地想起临行前卜忠仁的叮咛,便叫了声:“慢着。”
沈濂嘴角一勾,拉着银照上前两步,对邓百里道:“将军身边的妙人儿,恐怕说的不是我就是银照了。如何?你要还是嫌人太多,就挑一个带归去,你看看是要选我们当中的哪一个?”
如此行动实属无礼,王巍很不悦,“公公想干甚么?”
听他提及父亲母亲,裴廷渊不动声色,冷冷看着他,脸上不辨喜怒。
王裕丰扁着嘴横他一眼,嗔道:“混闹!人邓公公要看的是你mm的脸,你给人看你的屁股,像话吗?”
“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可否请女人取上面纱,让我一睹真容?”
只见十数个暗卫回声从窗户翻入,瞬息间将一屋子人全都制住。
心想本身不能人事,也接受不住她这狐媚样儿,如果换了别的男人,岂不是当场就要化作一滩水了?
邓百里莫非还能说“不是”,他就要看王秀玉的脸?
“有劳了。”
银照在裴廷渊身后与沈濂嘀咕:“大话连篇!猎奇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把她吹得跟下凡的天仙似的,这“仙”怕是飘飘欲仙的“仙”吧?
但他也不想看王巍的屁股,他可没有那种癖好。
王巍当即起家解起裤带,“那疹子我屁股上也长了,我给你看!”
裴廷渊把人安设在将军府中,命孙富安每日三顿好酒好菜接待他们,本身则推说事件繁忙,恕不作陪。
邓百里已经想好回京后该如何跟卜忠仁说了,裴廷渊一顶荒淫无道的帽子是逃不掉的,王家父子则是为虎作伥,帮着裴廷渊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