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想,便感觉前路悲惨。
苏蘅畴昔翻找了一通,寻到最锋利的碎片拿在手中,指尖被划破排泄血来,苏蘅也不在乎――这点血比起待会的……又算得了甚么呢。
水中有淡淡的酒气,苏蘅将肩膀以下都浸入温热的水中,但是这热度,却驱不走心底的寒意。
苏蘅听他的话仿佛是承诺的意义,赶紧道:“只要你不碰我,我便不会再寻死。”
“大夫来看过,你只是失了太多血气,好好养些光阴,会好起来的,阿蘅你别担忧,”薛牧青却不肯放手,他的手臂用力,两人身子紧紧相贴,苏蘅听得他道:“阿蘅你别想不开,事已至此,你何必折磨本身。”
“你此人实在是太可骇了,”苏蘅想起之前为了骗过她,他都做了些甚么便感觉满身发凉:“你如此算计我,于你有何好处?”
他们都防着她,屋内找不到其他的利器,苏蘅拿着碎片在手腕处比划了好久,始终是下不了手。
薛牧青停下来,看着苏蘅:“那阿蘅,你要甚么?”
迟早会把她逼疯的恶梦。
薛牧青犹安闲发楞,苏蘅恼羞成怒:“如何,你做不到?”
盯着一旁的酒壶与酒杯,苏蘅自嘲地一笑,也不消杯子,将酒壶中的酒尽数倒入热水当中,然后将酒壶用力掷出。
眼看着薛牧青的手越来越不诚恳,苏蘅赶紧道:“你先前不是说,除了和离,甚么事都承诺我吗?”
苏蘅信不过她们,找了东西将门顶住,这才褪了衣衫将身子浸入水中。
苏蘅看着他:“你别碰我。”
苏蘅嘲笑,声音却带着鼻音:“你跟他不一样,你不如他多矣――”
摸索着在手腕上划出一个小口,感觉尚能够接受以后,苏蘅盯着阿谁伤口,血不过流了一会,很快便固结住了。
特别是薛牧青的孩子,她不想要。
苏蘅还没来得及说甚么,薛牧青却又弥补道:“除了和离以外的统统事。”
外边的人游移了一会,毕竟还是应了:“是。”
苏蘅悄悄叹了口气,很有些无可何如的意味。
苏蘅皱眉:“你这是不承诺的意义了?”
苏蘅愤恨不已:“是我信不过你才对吧。”
“我晓得这事情是我不对,”薛牧青的声音闷闷的:“阿蘅,只要你不再做伤害本身的事,不管你想要我做甚么想要甚么,我都承诺你好不好?”
“薛牧青你混蛋!”苏蘅忍不住骂人,她肉痛于那两个落空的孩子,薛牧青却恰好能把话题歪到这类事上来,以薛牧青对她的体味,不成能不懂她的意义,可想而知薛牧青是用心的,用襟曲解她的话想要趁着她因为失了太多血而有力的时候生米煮成熟饭那以后她便难以忏悔了――这类事,有一便有二,她如果任由薛牧青肆意妄为今后再想做甚么都是来不及了。
跟着一声脆响,酒壶回声而碎,
“阿蘅,于我而言,你是我的命,”薛牧青将苏蘅的身子扳过来躺平,怕压着她,薛牧青的身子将手臂撑在苏蘅两侧,苏蘅还不待反应过来,薛牧青的脸便已经靠近了她:“阿蘅,那些事不会再产生,我们会有其他的孩子……他们如果与我们有缘的话,或许还会成为我们的孩子――”
苏蘅此次连嘲笑都懒了――薛牧青明晓得,她最想要的便是和离了,除了和离,她并没有其他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