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沁晓得父亲又在担忧国计民生了,遂玩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既然河水又一次众多了,那爹就重新当一次大禹呗。”

于谦问道:“既然如此,今时本日,我又该如何做呢?”

不久,世人看到不远处临河的一座山峦脚下,错落有致的建有很多房屋,偶然指着那边说道:“于大人,前面就是安歌书院地点。”

于谦答道:“不消为小女担忧,她虽是女儿身,却自幼爱好习武,这点旅途她对付得过来。”

于谦答道:“没有,统统服从少侠安排。”

三人连着在路上驰驱了几日,因为焦急赶路,除了每到一处城镇换马安息以外,并未几话。这一天将到凤阳府怀Y县,偶然在火线带路,并未走入城的门路,而是把于谦二人引到一条小道上,这条小道直通淮河之边。这时偶然停马问道:“大人,我们要换走水路了,不知可有不便?”

见偶然答是,于沁则道:“倒叫我有点恋慕你了。”

一闻隐士点头道:“够久了,是时候回到大明朝权力的中间了。”

于谦俄然正色道:“自先帝归天后,正统天子九岁即位,因其年幼,尚不能主事,以是由‘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和太皇太后一起主持朝政,太皇太后垂拱而治,三杨忠心秉政,朝局一时得以安定。何如小天子长大后宠任小时候陪读陪伺的寺人王振,乃至让其出任了司礼监掌印大寺人。谁知这个王振狼子野心,不报皇恩,广结翅膀,节制朝臣,三番两次干预朝政,意欲打劫朝权。太皇太后贤明有德,三杨德高望重,他们在位时王振还不敢过于猖獗,可惜跟着太皇太后驾崩,三杨在朝政上接踵去位,朝廷当中便没有人能管治王振了。现在王振擅权,党同伐异,废弛朝纲,大耍淫威,世风日下,我大明朝已到了危难关头。”

于谦惊奇道:“藩王?藩王固然有封地,可手中并无实权呀,只怕是难以撼动王振的职位吧?”他曾随先帝出征,一举毁灭汉王权势后,藩王们气力太减,实权被削,早已没有对抗朝廷之力。

一闻隐士没接他的话,却问了另一件事:“于兄,你外派到河N、山X当巡抚,多少年了?”

于谦瞥见一闻隐士神采红润,气色上佳,除了眼角多出几道皱纹,与十多年前比拟面貌几近没有窜改,便调侃他道:“哈哈,一闻兄,你挑的一手好处所啊,瞧你养居于此,十多年没见了,英姿不减当年啊。”

偶然当即把马匹卖了换钱,在河边雇了个船家,三人登船以后,起篙解缆,逆流东下。于谦目睹坐船顺风顺水,行驶甚速,想到即将见到旧友一闻隐士,心中思潮起伏,走到船头,抚玩风景。看了一会,忽听得女儿的声音在耳畔问道:“爹,你说这淮河之水为何这般澎湃浑浊?”

于谦答道:“潋潋艳艳天绝顶,只见孤帆不见舟。这淮河传说是大禹治水之处,大禹导淮入海,保四方承平,培养不朽神话。现在久不管理,却成了‘细雨小灾、大雨大灾,无雨水灾’的难治之河,中游的水下不来,下流的水又流不出,河水当然浑浊不清、波澜澎湃了。河道尚且如此,更非论国度了。”

于沁这时有些不爽,说道:“哼,你是在小瞧我吗?”

不知为甚么,只是初见故交,于谦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不由感慨很多,他说道:“一闻兄,瞥见你尤忆当年啊,当时我们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历游名山大川,评点社稷江山,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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