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担忧她会露馅,便大声说道:“呵,我要一万两白银!”说话声很大,盖过了于沁的话。
安掌柜浅笑道:“这位蜜斯必定是在磨练鄙人的眼力了,这是件虫儿货,小店统统的古玩藏品也抵不过这一件,鄙人想把它盘下来压堂,以是愿出五千两白银拿了它,公子蜜斯如果感觉可行,点个头便是。如果实在没谈成,交个朋友也好。”
偶然已经在凳子上躺下了,他说道:“没事,练武之人身材健壮,这点风恰好助我入眠。这房间太闷了,还是开着窗透气舒畅些。”
偶然道:“像如许的青铜酒爵,我家就保藏有不下三套。掌柜的晓得赏识,这一套你要至心喜好,以你的出价再便宜一半让渡给你也是能够的,只不过……”他说到这里故作踌躇停了下来。
于沁又道:“但是这扇窗户是对着街道的,早晨开着不太安然吧。”
偶然道:“八千两也成,但只能给你一个酒樽三个酒爵。”
安掌柜哭笑不得,说道:“如此一来,这件精彩的工艺品就有了缺憾,岂不成惜。不成套的器具,代价必定要大打扣头的。”
安掌柜道:“开门做买卖的,天然是来者不拒了,如果公子肯让价转手,那是最好不过了。”
偶然道:“不瞒你说,小弟我家道虽说算不上殷实吧,盘下你一整间店倒是没有题目的。只是我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也没啥别的爱好,就好那一口杯中之物。爱屋及乌,好酒要用好酒杯,才气增色添香,这事理你懂吧。”
这时一阵风从窗外吹出去,带着早晨的凉意,于沁提示他道:“偶然,你把窗户关上吧,窗户是风口,你又没有被子盖,早晨轻易着凉。”
不一会儿随伴计出来个穿戴茧绸长袍的人,是这家商行的掌柜,他向二人施礼问好,自称姓安,接着打量起那套青铜酒爵来,只见他看得不竭啧啧称奇,好一会儿才把它放回原处,对二人说道:“这套青铜酒爵不错,艺术代价很高,是汉和帝期间的真品,距今固然已有一千多年的汗青,但品相保存得几近无缺,可谓珍品。如果二位要脱手的话,鄙人情愿出这个数收下它。”安掌柜说完伸出了五根手指。
于沁道:“快说说,你是如何想到让他帮我们去找晋王的酒具的?”
偶然道:“这就是了,我这东西你刚才已经鉴定出是东汉期间的真品,它的代价本身就摆在那。并且你看啊,这酒爵虽说不是甚么名正视宝,但是工艺精美,外型新奇,光彩如新,明显是皇宫里的东西。最关头的是,它不是一个,而是完整的一套保存下来,一个酒樽四个酒爵,四个酒爵刻有相互弥补的海纹,酒樽上刻有神州泰岳,正暗合四海一家、唯我独尊之意,以是卖你一万两只少未几。”
安掌柜道:“确如公子所言。”
安掌柜低头思考了好一会,深思偶然是个纨绔后辈,不但能够在青铜酒爵这桩买卖上赚无他一笔,还能够找到物主后赚一笔佣金,如果攀上他这条线,日夜对买卖更是大有好处,实乃一箭三雕的功德,便下定决计对偶然说道:“行,鄙人定当极力帮公子找到这些酒具,不过恐怕这得花点时候。”
偶然抚摩着下巴,故作高深道:“越王夔龙回环犀角觥、隋代金釦玉杯、金花鸳鸯银酒杯。”偶然连续说出了三种酒具的名字,要说这些名字他平时连听都没听过,现在能脱口而出,全仗一闻隐士在他临行前把晋王失窃的酒具名目给了他,内里所列的酒具都是晋王保藏的希世名品,当世绝无独一,他拣了此中三个说出来,如能清查到便可直接锁定那就是晋王失窃的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