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土三七[第1页/共3页]

“风栾,你本日如何偏要拆台。”风术皱眉,不满的望向风栾。

“我不是让你摸他的脉象吗?”

姚霁光摆摆手,松开搭在男孩脉关上的三指,表示李符瑶搭上,回身面对着那对佳耦,“你们说她乱给你们用药,是如何回事?”

“不止一碗吧?”姚霁光问道。

姚霁光上前几步,蹲下身子去摸躺在地上的孩子的脉搏,那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面无赤色,双眼紧闭,额上排泄精密的汗珠。

“我儿没好,当然……当然不能只给喝一碗!”那农妇辩论。

那哭啼的农妇见这府邸仆人威风严厉,不敢多事,降落调子抽泣着。中间的中年男人见老婆受压,却忍不住红了眼睛,起家指着李符瑶吼道,“这庸医婆娘乱花药,害得我家儿子年纪悄悄就惨死,你们真要不管吗?!”

李符瑶颤抖一下,下认识的将男孩的手扔开,失神跌坐在地。鱼翔脉是医学上闻名的七死脉之一。所谓七死脉,釜沸脉、鱼翔脉、弹石脉、解索脉、屋漏脉、虾游脉、雀啄脉,每种脉象皆代表此人无药可救,必死无疑。李符瑶记得霁光讲过,鱼翔脉、虾游脉、雀啄脉都可由脏器极度衰竭引发,但此中有鱼翔脉之人又可多抱几分但愿。

风术也认识到不好,来不及叮咛,忙带头先今后门方向走去。

几人急步驰驱,还未出后院,就闻一妇人的震天哭声。

应纯护在李符瑶身前,瞪了一眼那男人,那男人畏缩一下,重新蹲坐回儿子身边,梗着脖子看着风术。却仿佛是吃过应纯的苦头。

“就算用量多,三七可破血,那也不至于致人死地啊……”李符瑶满面通红,小声辩白。

李符瑶痛苦的闭上双眼,将手抽回,泪珠成串滴落,“他是被我害死,我如何能……”

“这些傻女人呐……”风栾叹道。

“这不还没死么。”姚霁光一边详细诊察的患者环境,一边去摸随身带的针具包。三指在病人寸关尺三部脉中游移,面色却垂垂变了,翻开针具包的行动也慢了几分。

姚霁光蹙眉道,“倒不是没有能够,如果有人能与我共同,为他开膛破肚,洗肝促心,这孩子还是有救的。只不过这里并没有能共同我之人。”姚霁光将李符瑶的手从她胳膊上拿下,再次放到男孩寸口脉上,语气严厉起来。

“家里有北方亲戚送的土三七药酒,我还问过那女人,土三七泡酒能够喝吗。那女人只说酒活血行气,加上三七再好不过。我便给我三仔倒了一碗。不幸我家三仔……才过了两天就……”农妇又要再哭,看了眼风术严厉的面色乖乖闭上了嘴巴,只狠狠瞪着李符瑶。

姚霁光倒是大抵明白了几分,内心微凉,持续问道,“你那三七是从哪儿弄来的。”

清风徐来,亭外的珠帘相撞,叮当作响,三人俱都沉默了下来。恰是芍药花开时节,花圃中鲜花怒放,浓烈的花香随风入得厅内,熏蒸着三人各自的苦衷。

半晌,“走吧,快到晌午了。”风术号召着两人,“李符瑶和应纯呢?该叫他们去用饭了。”正扣问着。看管后门的一小厮慌镇静张跑过来,“少仆人,蜜斯,姚大夫也在,后门出事了……”

“我……”李符瑶荏弱娇气,却非不听劝,这也恰是姚霁光赏识她的一点。思考着她的话,李符瑶悲戚的望着那垂死男孩,面上尚带着泪花,手指却在寸关尺间举按摸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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