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你偶然中顶替了内阁。”段辅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酒,“国度刚有乱世之相,陛下是不会拿江山社稷开打趣的。以是统统都是假的,你和公主殿下不站出来,内阁三老就会在一番高深演出以后,被下狱、抄家、放逐……”
“是非对错,本就没有甚么好的定论。”段辅叹了一口气,“老夫去过翰林院,孔颖达已经递交了退婚的文书,对你更是奖饰有加。说你的这篇赋足以流芳文坛了。”
李北玄明白了,薛岩陀一向都是北方大患,也是北方最大的养马地。
“清除朝堂,斩断关陇门阀和都城之间的联络。”段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坊间传闻一向都是半真半假,但有一句话是对的,关陇门阀支撑谁,谁就能做天子。三家分秦以后,关陇门阀一向力压皇权一头,但你小子进级了造纸术,搞出来活字印刷以及新学和新军以后,就攻守易行了。也是你的一篇阿房宫赋,让他们终究忍不住,开端鼓噪读书人和民夫造反了。陛下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天然便能够轻而易举地清算他们了。大伙还复盘了一下,你站出来的结果,绝对赛过内阁。”
“你个混账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段辅狠狠瞪了李北玄一眼,“比来看没看舆图?听没传闻边陲的战事?”
小日子过得还很津润,段辅本来忧愁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这算是一个好动静。”李北玄抿抿嘴,“那陛下筹算如何措置我?”
“和你爹比,你差得很远,但一篇阿房宫赋写得实在霸道。”段辅感慨着拍拍李北玄的肩膀,“怪不得朱知节、石有贞这群人都夸你娃有灵性,值得一交。”
如果等下一个可汗同一草原,说不定就又搞出来一个政权。
“我在死牢里,哪能闻声这么多?”李北玄一阵无语。
“没错。玄武门这件事是很双标的一件事,起码要几百年以后才气呈现公允公道的评价。但现在,倒是天子最大的污点,随时能成为关陇清君侧的借口。此次陛下不吝争光本身也要以身做局,就是想让他们钻进挖好的坑内里。然后顺藤摸瓜搂草打兔子,慢慢向内涵长,争夺在网罗更多的铁证以后,一举剿除门阀氏族。”
“我一向都感觉,天可汗陛下不是甚么一意孤行的人。但我总感觉他仿佛在等甚么火候,可这把火就是燃不起来。”李北玄神采严厉当真地看着段辅,“本来,要燃起这把火的不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