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仆刚才特地提起徐昀的名字,就是觉得大人会看在崔朝奉的面上见一见……”

“免礼!”

不管真的被打动也好,被品德绑架也好,或者想凑趣出身簪缨之族的沈谦也好,徐昀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韩藻能做到两浙东路的提学官,为人刚正,素有清誉,眼睛里不揉沙子。

崔老弟啊崔老弟,你真会给老哥哥谋事!

韩藻望着徐昀,眼睛里透着惊奇。

“吞吞吐吐,有话就说!”

“你们有怨,为甚么不去州衙?”

“嗯?”

品德,学问,品德,官声,缺一不成。

倒不是怕通判的官威,而是因为别的顾忌,此时不太便利出面!

韩藻正在看书,头也不抬,斥道:“混闹!有冤去州衙递状子,跑到州学何为?不见!”

还没退学呢,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大人,有人喊冤!”

冯玉树越众而出。

言简意赅,韩提学,你懂的吧?

“徐昀!”

老仆低声道:“不是老仆嘴笨,而是牵涉太大。我听内里嚷嚷的人说,仿佛另有多人失落,不知被质库弄到哪去了……”

百姓们闻言,无不奋发。

可徐昀来自平阳小城的豪门,如何能够做到如此平和随便?

韩藻看了几眼书,惊奇的昂首,道:“你如何还不去?”

徐昀大喜。

他到温州已有七日,逛街时碰到有人鸣冤,挤出去看热烈发明是平阳的同窗老友徐昀,当即就要援助。

可跟其别人的反应一样,听到徐昀告的是冯生质库,他愣住了脚,踌躇了。

“对,让他也出去。”

韩藻斜眼看着徐昀,这时候你小子想起学事司管不到通判头上了?

不过,话虽如此,大焱朝自罢科举,用官学取士以来,卖力一起官学的学事司逐步变得位高权重,担当着为国度培养和提拔人才的重担。

读书人如果听到这番振聋发聩的醒世恒言还瞻前顾后,特么的配叫读书人吗?

韩藻放下书,神采凝重起来,道:“是何冤情?告的那个?”

“本朝早就没了贱籍,哪来的主子?满口妄言,给我撵出去。”

老仆正要走,韩藻俄然记起来这名字耳熟,道:“慢着,前些日崔璟回京路过山阴,喝了我三坛收藏多年的蒲州酒,席间是不是提及过这个名字?”

老仆苦着脸道:“大人还是见一见吧,那人自称平阳徐昀,刚来州学报导的第一天,就被本地房牙棍骗,差点成了质库的主子……”

韩藻当然懂,怒道:“本来事涉冯西亭!朗朗乾坤,另有没有国法?我跟你们去州衙,走!”

韩藻老脸一红,他给忘了。

除此以外,通判还能直接向天子上密折,汇报包含知州在内统统官员的统统谍报,又被称为监州。

沈谦也有一样的猜疑,道:“徐兄,天下人管天下事,没甚么当管不当管!若通判知法犯法,诸司不问,百姓如何办?放心,闹到御前,学事司也占的住事理。”

既然这么多人跑到州学鸣冤,申明州衙那边出了题目。

可如何着?

固然只要从七品,但是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皆可讯断。

“徐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我父母双亲皆被冯生质库所害,骸骨无存,留有血书一封为凭……”

“国度养士三百年……养士三百年……徐兄,我来助你!”

徐昀目标达到,且超出预期,他走在最前,领着伸冤的助攻的和看热烈的,浩浩大荡,持续往州学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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