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流水成心落花无情,钱益再如何好,自家女人死咬着分歧意也是难办。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想要让李琳琅嫁给钱益,那钱老爷也得首肯啊。就在李夫人筹算托小我上门探探真假口风的时候,李老爷却先一步找上钱家将这事给毁了。
陈子龙,“……”
日子就在这纠结中悄无声气的溜走。李夫人想要耗着,可李琳琅却早已情意已决定下非君不嫁的誓词。
夏叶瑾欢畅得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正在倒茶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直接洒了一桌子,溅得陈子龙浑身都是。她从速手忙脚乱的拿着帕子帮手擦拭,慌乱中衣袖又扫到了安排在桌角的蜜罐,吭哧一声,粘腻腻的蜜糖倒了一地。
从小被捧在手心的人那里受过如许的委曲,李琳琅一气之下连夜离家出走,可都还未走出绍兴府,就赶上了黄牙那群劫匪。
两人就着茶汤,推杯换盏,可茶过三巡,礼也收了,对方却迟迟没有要走的意义,仿佛另有话要说。见他这副模样,夏叶瑾心下微动,模糊发觉其意,但也一样不焦急着开口。既然你有话要说,那就让你先说,如果想耗着不说,那她便舍命陪着。归正这儿是她的地盘,耗到最后陈子龙就算是不说也得说,难不成真要在这儿过夜过夜?
这煎茶古法是她来这儿后闲着无事新学的,现在现学现卖,倒也有模有样附庸风雅了一番。
就差一点了,只要这两人成了亲,她此番任务就算是美满完成了。
“不都下定了么这有何难?”夏叶瑾故作不解。
粗陶小炉煨着文火,新茶在小小的铜鼎里来回翻滚,只一会儿便茶香四溢。夏叶瑾拿了竹筴,悄悄的搅动,待茶沫满溢,再将茶汤细细的分了,倒入骨瓷小碗中,递到陈子龙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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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当日我也与李夫人说过了,子龙兄不必挂怀。”夏叶瑾浅笑着婉拒。
但李夫人真正的纠结是在那“半仙”奉告她李琳琅的绝配是陈子龙以后,这对于她的确无异于好天轰隆。半仙言之凿凿让她不得不信,可如果真嫁给陈子龙,一穷二白的,她又如何忍心?
言下之意却非常较着,这是李家的事情,李女人也还尚未婚配,你一个外人来感激我,仿佛……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当吧?
来了,夏叶瑾在内心暗道,对方公然憋不住了。但面上还是略带无法的苦笑,“不过是西席先生罢了,子龙兄但是来岁春闱的大热之人。”
冲突的发作始于某日晚膳以后。
陈子龙上门拜访时,夏叶瑾刚搬了张绣花软榻靠在小天井里半眯着眼享用着十月应小春的日光。边上的芍药开的残暴,堪堪将春季的萧瑟扫走了一大半。
陈子龙叹了口气,说如当代道不好春闱能不能还是停止都是个未知数,不瞒夏贤弟,我现在独一的欲望就是能够与李女人顺顺利利安安稳稳的在一块。
这才有了接下来夏叶瑾的“豪杰救美”。
他这话说得直白,内里的意义也透露无疑。说完后便摆上了一张朴拙朴重的脸望着夏叶瑾,只等着她表态。
听了这话,陈子龙再次叹了口气,脸上神采纠结就差拉着夏叶瑾的手抱怨了。他说夏贤弟有所不知,李女人品德边幅上乘,城中寻求者甚众,特别是……想必夏贤弟你也清楚,我是担忧到时候钱大少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