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懒得去听,一手夺了那册子,抬手便扔出去,沙悟净看得大急:“我的条记,我的条记啊!”
这边话没说完,平空得一声炸雷作响,便把一旁新树都劈得粉碎,唐三藏仓猝道阿弥陀佛,悻悻爬上马去……
莫说孙悟空、猪八戒,便是乌巢禅师听了也皱起眉头,不过问下路途罢了,那里用这般费事!
鹰愁涧落马,石猴落五行,圣僧归安城,传法诵御前,
金鱼斗南海,观音受红绫,五庄生险事,石猴四讨情,
“罢了,罢了,那猴子既然出了灵山,便不准他再返来。”如来感喟着,从袖中抽出一物,那物似钉非钉,似匕首却非匕首,约得七寸五分是非,周身闪烁流彩荧光,看着实在俊美,“此物名为攒心钉,虽是大凶之物,本不该使,可事已至此……天然另做旁论。”
唐三藏一面捶头,一面膜拜在地,口中大喊着禅师饶命,禅师饶命。
若非如此,孙悟空也不会与他经常起了争论,又经常打斗,唐三藏本日这般,孙悟空却还是初次得见。
乌巢禅师一笑:“最架不住欠了情面,你师徒四人,往东去另有多远?”
“大师兄,我晓得,我晓得!”沙悟净仓猝从袖口中取出一泛黄的小册子,“我们从灵山出来,第一日行了一百三十五里,第二日行了……”
火迷前程路,魔王多善行,猕猴约上前,一体明真处,
“佛曰善恶有报,我本日算是信了。”唐三藏一面抹着头上汗水,一面道,“提及来,也是当年本大爷年幼,当时乌巢禅师往灵山做客,师尊遣我给他泡茶,本大爷……本大爷见壶里露水不敷,便给他添了一点孺子……”
巧遇流沙河,鱼妖留水中,又逢云栈洞,野猪滞不可,
“你这厮敢嘲笑俺老孙!”孙悟空听之便恼,抽出金箍棒便打,乌巢禅师拂袖驾云,那一棍落下生起千万朵莲花,倒是涓滴伤他不得。
孙悟空在一旁道:“你这羽士有何话,说来就是,那里用如此费事。”
如来低头打量着牛角:“四木禽星也不可?”
如来闭目养神,一阵风吹,正见观音菩萨进门而来:“佛祖,弟子来缴法旨。”
孙悟空大吼一声,横起棍子又砸,却不想那乌巢禅师身化青烟,顿时无了踪迹。
观音拂袖,暴露三只晶亮牛角:“那猴子甚是短长,平常妖精不是他的敌手。”
猪八戒道:“俺老猪不知去处,那里晓得多少路途。”
猪八戒顿足道:“嘿!你这遭瘟的猴子!那和尚欠我美酒玉液还没还了,你怎将他打跑了!”
狮驼城中险,佛上知究竟,三妖散开去,四圣把心倾,
唐三藏周身顿时一层热汗,躺在地上便哀嚎起来,孙悟空、猪八戒、沙悟净三人倒是看得皱眉,和尚只动嘴角却不出声,到底是何意义?
“你果然是个猪头!老石猴说俺老孙,那野猪便是说你!”孙悟空怒道,直把棍子一扔,“若在寻到那厮,俺老孙定不饶他!”
那声音仿佛钟鸣,又似雷响,在唐三藏耳畔反响,那经文便似刻刀普通,直撬开他的头颅,往脑中雕刻。
金蝉子癖性,孙悟空天然晓得,这货身为如来坐下二弟子,倒是好生不修面貌,佛门中甚么人也敢获咎,能够说与本身普通,也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见如来诵经,观音轻声退了出去,手里拿着攒心钉,心道这物如此藐小,怕需靠近才好动手,若被那猴子发明,少不得吃一顿棒子,倒不如将它给金蝉子,本身也好少上一分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