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林比他足足小了九岁,身形还是纤瘦,身高却比他矮不了几分,现在站于他面前不卑不亢道:“我已经问过胡掌柜,胡掌柜做主换的药。”
孔圆瞳孔微缩:“你的意义,我这堂堂福仁堂的坐堂大夫倒是不及你这个入师门一个月,只晓得照方抓药的小伴计了。”
“你,你”孔圆气的面色已然发青:““你好大胆,尊卑不分,进门一个月就已经如此,再过几日你眼里另有谁,你跟我去见师父去!”
孔仁秀手头捏着许汉林的方剂,一双夺目老眼在许汉林和孔圆二人之间盘桓半晌:“我早说过,入我门,守我端方,我福仁堂第一条端方,尊师重道,不成妄念,汉林你可知错?”
胡掌柜瞧着他的背影半晌,却丢动手头医书,缓徐行入后堂,去寻孔仁秀说话了。
他不怕孔圆告状,孔圆好面子,这事儿捂着还来不及,那里能让同门师兄弟晓得,只是他面对年幼的师弟不假以色彩倒也罢了,毕竟算是他先下了孔圆的面子,但是他言辞之间对他如此鄙夷,只怕是个瑕疵必报之人,这今后倒是非常有能够寻机遇给他下绊子。
最后一笔才落下,案上的薄纸已然被人掀了去,孔圆居高临下的瞥他一眼,才扭头畴昔,只瞧了一眼方剂就怒道:“这两位药甘草反甘遂,一碰上就构成十八反,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开这个药?”
他不过恍忽了一瞬,下一秒就接过方剂,朝着那中年妇人微微一笑,漂亮清爽的少年面庞非常讨人欢乐,妇人笑呵呵的又加了一句:“费事小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