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京西南别苑中的那簇柳叶后,剪花纸窗之上的烛火再见明灭。

心念苍茫,神醉意荡,香唇近到只要一寸,兰香般的少女吐息,一阵阵向那张稚嫩的睡脸涌去……

前日良辰差点犯禁偷闻,但是再前日,几近犯禁献吻的倒是她,固然两女皆未向相互流露,但眉眼间那几次而现的奇特羞红,却让她们皆发觉到这正东居越见氤氲的含混氛围。

不是一日,不是三秋,更不是三秋又三秋……三日,自燕云楼之事又过了三日。

甫后仰两尺,便觉手腕一紧,寻目定睛,却见本身的手腕已被抓住,视野顺着那只手上移,烈非错那张邪异中透着含混的脸引入眼眸。

“一百三十六,如此排名应是纵横榜中垫底末流。”

靖浪府,长佑轩,正东居。

一阵沉默,很久以后。

……

“作为男人,有些时候即便天仙在侧,反倒不如那些风骚浪荡的野雉媚狐。”

昨夜一阵急雨西来,落下今晨这正东居内一地花叶零散,良辰手持扫帚,打理着一地花叶,双手有活,臻首却几次窜改,略有顾忌的视野不住斜视那道琉璃珠帘,水波莹莹的眸底,仿佛尚氤氲着一丝……妒忌。

“对了,想必大哥已获得那三千六百万钱的动静了吧,少年人气血暴躁,贪花好色,本日以后,镇南王世子这番豪举必然传遍烨京。”

——又来了,又是这类感受……

“你……你……你……”

越看越是入迷,越迷越难自拔,恍忽间,自家少爷炁门大开后,那日渐浓烈的男儿气味仿佛散溢了过来,透过那一寸寸雪嫩肌肤,透过那起伏有致的峰峦,直直破入少女心房最深处。

被扣上一顶“觊觎姿容,欲行不轨”的帽子,美景双颊顷刻间绯红映血,尚保有自在的另一只手高抬,指锋遥锁面前这张极其险恶的脸。

满面胀红地“你”了三声,后力难续。

“现阶段便如此判定尚嫌太早,或许这真的只是偶合……固然各种迹象皆指向一炁斗量,但从古至今,这等体质实在凤毛麟角,即便他姓烈,即便他是神农一脉,如果纵观古今,实在概率还是不高。”

昨夜风雨未还休,目前烟蒙起尘流。

“我,我只是猎奇,只是想闻一下……”面前闪现那千钧一发的一瞬,单独一人扫叶的良辰顿时自惊自怪,忙不迭的解释,也不知说给谁听。

“只不过从时候上逆推,烈家最为靠近那种能够性……即便还是残破。”

身系宗斗尚惊惧,何必再添纵横忧。

“少年人气血暴躁也好,五通祇降本性使然也罢,起码能将之视作一个较着马脚,记实在案。”

“末流,哼!近十年来,除了傲慢高傲的玉丫头,尚无第二人以不敷二十之龄入榜……本觉得不过一条死足的咸鱼,不想竟埋没诸般潜能,一鸣尚嫌不敷,短短三日又来一鸣。”

——他如何会变得这么都雅……不,不是都雅,是好……猎奇特……

下一瞬,闭合的双眼蓦地一睁。

内心万般挣扎对抗,但身材却不知何时与心分离,鬼使神差地一步步靠近床沿。

——不对,必然有那里不对……

想到此,美景面上羞红更甚,视野转向拔步床上那道连现在都透着邪魅狂狷的睡姿。

……

又过了三日,自家少爷身上那股诡异的吸引力更加明显,前日轮到良辰入内唤他时,内疚的少女差点被他异发铺散,邪异漂亮的面庞吸引,不自发的将从不沾腥的香唇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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