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速率极快,烈非错不及身避,顿时肩头中击。
——嗯……,这类感受,如何回事?
甫退避刺针,心障又是一扬掌,金芒气团浩大而来。
下一瞬,六合骤变,屋内一床、一桌、一柜皆尽消逝,换上一副宫殿栋宇,天高海阔之绚丽风景。
烈非错见状,直觉这两道炁芒不成硬接,足下轻点,顷刻间一个腾空飞旋。
顷刻间,石墩崩裂,木架飞碎,尽化满目流尘。
波!波!
再脱手,心障摆布双掌同出,进而化掌为剑指。
同一时候,他嘴角的血迹消逝,仿佛从未受过任何伤害。
烈非错目睹这番窜改,同时体内一股奇特的感受正在腾升。
那种奇特的,仿佛落空甚么的感受再度袭身,烈非错心分神裂。
无尽光芒会聚,心障顷刻间好像黑夜中一轮金乌,耀动四方。
六合众碍,唯障万端。
烈非错面露惊诧,本处于缓慢应对间的身形,是以缓了下来。
开战之前,心障问过一句“你!为何而活?”,现在受创的他再问,倒是“你!为何而来?”
神情姿势这般安闲落拓,双手却毫不游移,拨弄六合风云,吐纳万丈豪光,六合间万丈光芒顿时被其吸纳。
烈非错意志果断,浑然无惧于面前那似曾了解的一招一式。
炁修是一种修行,天然不免停滞,更何况是连凡人都逃不过的心障。
彭彭彭——!
六合万般,唯心独大。
两道金光锋锐的锋利炁芒自他双手喷出,直袭烈非错。
躯体受创,心障神情毫无窜改,缓缓开口。
但烈非错万般必定,这统统都是假的,是产生于认识层面的幻景。
飞身一旋避开进犯,双足甫落,眼中又是数道金芒明灭,顿时疾步而退。
金芒炁劲来势汹汹,一起上散余的劲力,在地上拉出两道深深陈迹,破土裂地,激越灰尘。
顷刻间,本色性的把柄再现。
这一击的能力更是分散四方,四周石墩、木雕纷繁碎裂,扬起烟尘漫天,阵容浩大。
烈非错见状,旋身遁藏,但是,这一次他并未避开,庞大金芒气团擦身间,气团边沿小部分撞上了他的肘部。
——嗯!?为甚么是……
心之一障,可千难万险,此生无明,也可云淡风轻,一笑而过。
落空!
烈非错不是浅显炁修,他有被世人误以为一炁斗量的过万炁门,他炁门初开不久,本不该如此等闲遭受心障。
金芒化作天瀑飞流般的一束粗芒,电光火石般攻击烈非错。
不但仅是因为受伤,更是因为……
叮!叮!叮!叮!叮!
心障奋然扬手一击,浑然掌力击中面前一座石墩,石墩化作飞矢,向烈非错轰来。
但此时现在,他确切遭受了,毫无疑问。
两道炁芒自他方才所立之地袭过,击中身后石墩、木架。
来,从哪儿来?又来了哪儿?
那是一处宫殿环抱的庞大广场,四周斗柱耸峙,钟鼎列举,气度巍峨。
但是,裂身之感,却无一丝一毫的疼痛伴随,只要一阵阵莫名的发急,宣示着本身的……
步下突然动,一击足踏挡住心障寻下盘而攻的一脚,同时掌力以念而聚,一击轰出。
——嗯!?这类感受,不会错的,一击……
“为何而活?”
彭彭彭——!
顷刻间,两股仿佛真正受伤,本色性的把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