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让这些糊口在极北之地的男人,能够适应南边盛暑的闷热,就像让北极熊移民到热带一样困难。
更可骇的是,之前散落在汴梁疆场上的尸身,有很多没能来得及埋葬。如果像前几天那样天寒地冻,倒也临时无碍。可现在这寒冬一下子变成盛暑,人和牲口的尸骨敏捷腐臭发臭,很快就引爆了严峻的疫情。而在这一片兵荒马乱当中,身为入侵者的金军底子筹集不到药材和大夫,只能眼睁睁看着环境急剧恶化。
“……当然是替城墙上那帮挨冻的禁军处理困难啊!你的【气候节制器】应当能够直接调度气温吧!既然他们一向嫌气候太冷,那么只要我们把气温调度得高高的,不就没需求再去烧东西取暖了吗?”
并且,即便攻不下汴梁,就这么空动手归去,也是要被家里的女人小孩笑话成废料的。以是不管如何样也要再向那位软弱无能的大宋官家讹诈一笔金银丝帛,作为女真铁骑此番南下的“辛苦费”吧!
“……到底是如何回事?莫非是又闹出了甚么乱子!
――金军的第二次南征之战打到现在,已获得了极其丰富的虏获,但一样也到了人困马乏的境地。
无法地挥手斥退了前来陈述战马疫情的侍从,昂首眯眼打量着帐篷内里的光辉阳光,完颜宗望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逐步暴露了如有所思的神采。
――因为事发仓促,打了骄狂的金兵一个措手不及,宋军的前锋一度突入金虎帐寨,把那些因为中暑而爬都爬不起来的女真人和燕云汉军,如同砍瓜切菜普通地砍杀很多。
――这场突如其来的可骇热浪,不但让金军中的女真懦夫,渤海和蒙古族杂兵,另有新近投降的燕云汉儿,全都整天浑浑噩噩、难受得要死,就连伴随他们踏遍了中原的健旺战马,也一样因为骤发的高温而多量抱病……和某些人设想的分歧,战马实在是一种相称金贵的植物,既轻易吃了不好的东西而消化不良,又轻易因为淋雨着凉而犯病。对于每一名骑士来讲,服侍好本身的坐骑都是一件困难的苦活儿。
从当时直到现在,金军一向都没能再建议任何进犯行动。
因而,金军的战马就在蒸腾的暑气当中,成百上千地犯病倒毙……让痛失坐骑的女真骑士哀伤不已。
“……禀报殿下,军中又有一千多匹战马病倒了……随军兽医还是想不出处理的体例……”
醒来以后,完颜宗望只是简朴地洗漱了一番,随即看着一桌子的丰厚早点,倒是毫无胃口,又感受浑身热得几近穿不上衣服,只得光着膀子咕噜咕噜地灌下几大碗净水,才感受好受了一些。
才刚到早上,帐篷内的氛围就已是湿热非常,静坐不动都要往外冒汗,连呼吸都感到气闷。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嗡嗡叫的蚊虫,更是使得他一整夜烦躁非常,始终睡不安宁,眼下估计已经挂上黑眼圈了。
但是,即便金军筹算见好就收,也必必要给宋军一个沉重的经验。不然的话,又如何能够吓倒城里的宋人,让大金得以从汴梁城榨出一大笔财帛粮秣,作为此次南征的战利品呢?
不过,宋人眼下全都缩在他们丰富的乌龟壳子里,而这汴梁城墙又是如此的高大坚毅,而眼下的气候又是这般炽烈难耐,稍稍转动就有中暑倒毙的伤害,攻城战实在是不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