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这个天下的日历悄悄翻到1946年的时候,这座盎格鲁撒克逊移民的高傲和心血,全部南半球最斑斓的花圃都城,却已经改换了仆人,升起了属于日本帝国的太阳旗,并且被连缀烽火培植得满目疮痍。
别的,神户和名古屋也被打成了一片瓦砾,大阪则被屠城了三次。接下来另有岐阜、奈良、和歌山、仙台、宇都宫、滨松、冈崎、千叶、甲府……本土的首要都会,起码已经有一半毁于美军之手,市民则尽遭搏斗,目前统计获得的百姓灭亡数字,已经不下两千万——我军节制区的百姓,还能获得大本营的布施和苏联方面的物质援助,好歹能够活得下去。但是沦亡各县的百姓,等着他们的就只要美英鬼畜的屠刀和虐杀!关东平原传闻已经被杀成了无人荒漠,而新近光复的东海道和近畿地区,也连续发明了足足上百个万人坑!
总之,这份细节清楚、描述详确、内容血腥的《本州反扫荡战实录》,给澳洲火线日本军官的内心留下了莫大的暗影面积——很多人都在画册里看到了本身脸孔全非的故乡,并且为之深深地动惊和骇然。
听着辻政信的鼓励,本来有些忧愁的军官们顿时如同打了一剂强心针普通,眼里再次燃起了狂热。但是也有人的脸上略显游移,“……辻君,自从东京核爆以后,澳洲这边的后勤补给就根基断绝了。除了粮食和副食品能够当场征发,临时还绰绰不足,别的甚么都很匮乏啊!固然在澳洲兴建的兵工厂也能出产一些枪械弹药,但是产量还是远远跟不上耗损。若非仇敌也被抽走了很多兵力,澳洲火线只怕是早已要崩溃了。
在三千米的高空往上望去,大气层就像一块得空的蓝色水晶。如果向着天涯极目远眺,就会发明天空的色采跟着高度不竭的变幻,越靠近地平线的处所色采越淡,碧蓝化为了翠绿色,而后又变成一种刺眼的红色。
“……很遗憾,都是真的。很多还是我亲目睹过的。”又过了半晌,辻政信才勉强开了口,语气木讷,仿佛是在念悼词普通,“……自从东京核爆、先帝驾崩、美军登岸以来,海内的七千万军民的确是往阿鼻天国里走了一遭。起首是东京被美军的原枪弹夷为高山,传闻当时就死了上百万人。然后,京都和广岛被美军飞机用燃烧弹几次轰炸,几近没剩下一间无缺的房屋。东大寺的五重木塔、净水寺的绝壁舞台,金阁寺的舍利殿,伏见稻荷神社的千本鸟居,另有江田岛的水兵兵黉舍,都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当中化作了灰烬。
“……这些……都是真的么?”半晌以后,领头那位大佐终究开口诘问,声音如同生锈的机器般沙哑。
辻政信中将眉飞色舞地说道,“……这将是我军征服澳洲的最后一战!把澳洲变成黄种人的澳洲!”
现在,运气的磨练已经来临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脚下是敷裕的澳洲,是一片比日本要大几十倍的广袤大陆!有着无数的矿山和渔场,是大和民族将来的新故里!只要我们在这片地盘上站稳了脚根,之前的统统捐躯就没有白搭!也只要毁灭这片地盘上的最后一批美英鬼畜,大和民族才会有一个光亮的将来!
但是,这世道向来都是弱肉强食,大师都是以牙还牙,你做了月朔,我就能做十五。在残暴战役的培植之下,当代文明社会的统统品德原则早已荡然无存,人道也被人性所赛过。既然恶魔般的日军在南洋大开杀戒,如此的残暴和毫无人道,又如何能希冀矢志复仇的盟军在日本列岛上规律严明,秋毫无犯呢?